的臉頰:“就憑這些人還攔不住我。”
話音未落,身形已經往前衝了出去。而這時,營中的示警號角聲方才吹響,勉強聚整合隊的軍士見他們兩人來得迅猛,正要大聲喝阻。但歐陽克的身法何其之快,攔截的人剛舉起刀,一道白影已從他們身側飛掠過去。就在錯身的一剎那,歐陽克騰出一隻手,閃電般地拂過那幾個人的腕上、頸邊,或點或按,堪堪掠到營門邊上時,只聽背後響起一片慘呼。
到得營外,已沒人敢跟上來。歐陽克見程靈素一直盯著他的手看,不禁問:“怎麼?”
程靈素從那玉雕似的修長五指上移開目光,轉到他臉上:“完顏洪烈和王罕好歹也算是盟友,那些都是王罕帳下計程車兵,你又何必多傷人命?”
歐陽克沒想到她竟問的是這個,灑然一笑:“我堂堂白駝山少主,要是不給些教訓就走,豈不是要被人當作夾尾而逃?”
程靈素見他下顎微微抬起,神情倨傲,當下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使用無藥可解的劇毒,是她師父毒手藥王的大忌。毒手藥王雖以“毒手”為名,用毒如神,其實卻是慈悲心腸,尤其是晚年出家之後,更是對門下弟子諄諄告誡:“下毒傷人,不比兵刃拳腳,不至於立時致人於死地,若對方能悔悟求饒,立誓改過,亦或是錯手傷錯了人,都可以解救。”因此程靈素用毒,重在心思靈巧,即使面對她幾個叛師的同門,下手也是步步留情。直到最後,那一支含了七心海棠的蠟燭,也是由他們貪心不減,方才自行點燃。
而西毒歐陽峰雖同樣是使毒的行家,目的手段卻皆截然相反終極魔道。一味只求煉製各種性烈的劇毒,只求致敵於速死,莫說留下幾分餘地,便是一口喘息之氣也斷不會留給對手。歐陽克自幼受此教導,自然不會明白程靈素的想法,更不會想得到這世上居然還會有用毒的人心念如此慈悲。
不過他現在軟香溫玉在手,也無意去深究這些,懷裡的少女腰身柔韌,不似那些嬌弱女子身嬌體軟,身上還自有一股香氣醉人,宛如令人置身於嬌花馥郁,偏偏那花香之中又有一絲似有若無的酒香……再配上那暗藏在眉眼中嬌嗔,當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正要再調笑幾句,卻突然發覺眼前那張清麗的容顏似乎輕輕晃了一晃。
“嗯?”歐陽克眯起眼,偏過半邊臉,眉頭不自覺地微微擰起,似察覺到了自身有些許不對勁。
程靈素眼睛一亮,腰身猛然一掙,一手在兩人身前一格另一手划向歐陽克緊扣住自己腰間那隻手的脈門。
歐陽克頭腦昏沉,仿若醉酒。程靈素這一招的拆解應對,甚至後手反制,明明心裡想得清楚,而到了運勁之刻,手上卻不知為何生生慢了一拍。不但如此,手一動,竟還帶得腳下一個踉蹌,被程靈素一招掙脫,還反手又往他胸前一劈。
“怎麼回事?”歐陽克正自站立不穩,胸口捱了一掌,縱然程靈素並未用什麼勁力,也是應手而倒,連手裡的摺扇也“啪”的一下落到地上。天旋地轉地一陣暈眩,眼前的景物也跟著漸漸模糊起來。
程靈素脫得身來,探手入懷,拿出了事先藏在懷裡的那兩朵藍花,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可能!”幽藍的花骨朵在風中簌簌發抖,似是孱弱不堪,幾乎連小說睜不開的歐陽克卻立刻認出這正是他之前在懸崖底下見程靈素拿在手裡,後來又在她帳內看到種在塌邊的那奇形怪狀的小花,“這花我事先檢視過,分明無毒……”
程靈素微微一笑:“好,我教你一個乖。我帳中雖然說不上是人來人往,平日裡總也有人要進出,這花就放在我帳中,總不好隨隨便便就傷了人。因此若沒人動它,自然是無毒的。除非……”
歐陽克猛然醒悟:“是那酒……”
“還不算太笨。”抬程靈素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