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而已,最壞的結果挺多吊銷我的執照而已,如果你出事了,那是可能牽涉到罪犯的問題。”想到問題的嚴重性,子微不由白了嘴唇。
“微,事到如今還分什麼你我?從學校起我就一直是你的師兄,一直罩著你,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協會的那些老狐狸的。我本來是學刑事偵察的,我知道偵察的尺度,我沒事的。”
“強……”
“放心好了,公檢法師兄都有人脈在,沒事的,也許只是虛驚一聲。”
“嗯。”子微扯出一抹虛弱的笑。虛驚一場嗎?但願如此,但誰都知道無風不起浪啊。她是從來不會杞人憂天的,但自從接了方立煜的案子後,她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畢竟這次他們的操作有些過度。希望這次只是例行檢查。
“我一個人先去看看情況,你先去其它機關疏通一下人脈也可以。”她說。
強想了一下,點頭,“這樣也好。”
一進事務所,子微環視,象遭遇颶風一樣,所裡一片狼籍,所有人員面色沉重。她振作精神,清朗地叫了一聲,“大家好!”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後,綻出一朵炫爛的笑,“我回來了。”她一邊朝大家點頭微笑一邊走向自己的辦公室,進門前她回身對所有人說,“律師協會調查的事情由我來處理,大家各就各位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要影響了正常的工作。有問題嗎?”
“沒有。”
“那好,開始工作吧。”
深吸一口氣,作了幾秒鐘的心理建設,她推開辦公室大門,直面律師協會的兩位資深老律師。
“鄭教授,您怎麼來了?”她驚撥出聲,其中竟有一位是她在學院時的刑法學教授,在驚訝的同時她也不由心底一沉,牽涉到刑法那可不是簡單的問題了。
“當年你可是我的得意門生,如今出了事情,我做老師的自然要來看看。當初我是怎麼教你的,你今天倒是要給我個明明白白的交代。”
老教授說話如是,子微隨即明白,他既然開場便點明瞭兩人的關係,便表明了不會徇私半分。她微笑著回,“我不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嘛,我今天剛從外地回來,連氣都沒來得及喘一口就被傳喚到所裡來了,正想問你們呢,到底什麼事這麼興師動眾的,現在我的事務所都人心惶惶、草木皆兵了。”
鄭教授指了指他身邊的人說,“這是我的同事張景泰律師,他是這次調查聽證的主持人,他會給你請一下大致情況。”
“您好,幸會。”與張律師握手後,子微疑惑地問,“調查聽證?有這麼嚴重嗎?”
“到底有多嚴重,是不是要舉行聽證會,這都要看姚律師配合我們的調查結果了。”張律師一臉嚴肅地說,“今天上午十點,我們協會收到了一封舉報信。”
“很好。”子微點頭,十點,她和強的飛機剛從香港起飛不到幾分鐘,“就憑這麼一封匿名信你們要對我的事務所進行調查聽證?”
“誰說是匿名信?”張律師皺眉。
“不是匿名信?”子微的心咯噔一下,不是十足的把握,誰有膽實名舉報。
“出於舉報人的要求,我們暫時不能透露他的姓名。他向我們提供了你們事務所經手的離婚案件相關的當事人材料及備案材料,並要求我們對你們進行操作正規性的調查。我們協會派我和鄭律師成為調查小組對這件事進行調查。”
十點鐘收到舉報,短短几個小時之內就成立調查小組對她進行調查,律師協會的辦事效率何時達到如此神速。子微隱約覺得事情不妙,但她仍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鄭教授,我終於明白,您給我們講過的一句話了——‘離婚案與律師之間的關係,就如同痔瘡與醫生之間的關係一樣。’夫妻鬧得面紅耳赤,最後卻把帳算到律師頭上來了。”然後裝模作樣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