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前科。”
“我?!前科?我有什麼前科?”戀築一臉疑惑。
“上車我再告訴你。”他吊人胃口。
“嶲司,把話說清楚,你不要這樣。”她雖然無奈地呻吟,被他推著往外走,但其實她也不怎麼排斥。
他才不會告訴她,當她阻止他到嘴邊的求婚臺詞,僵笑著說要搬出去時,他的心有多痛、多受傷,覺得自己被擊敗了!
在她坐進副駕駛座後,軒嶲司反手將車門闔上,繞過車頭時掏出手機,撥給弟弟。“淨司,你跟蒲獍馬上帶證件和印章到法院等我——答對了,我要結婚。”
掛上電話,手握著車門把,軒嶲司心想,他那總是笑容滿面的弟弟,聽到他這訊息後還笑不笑得出來?
越想越覺得有趣,他滑進駕駛座發動引擎,結婚去!
“……要我帶證件和印章到法院,怎麼?你要結婚了?”軒淨司微笑問著電話那頭的兄長。“要我和蒲獍當證婚人——什麼?!你說真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神錯愕。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軒淨司臉上始終如一的春風般微笑已消逝無蹤!
清秀臉蛋爬上一抹不解,眉頭都皺了起來。
在他旁邊的蒲獍見他那副難得一見的神情,感到興味的挑眉。
“認識你這麼久,頭一回見你除了笑之外還有別的表情。”蒲獍向來覺得他笑得很狐狸。“原來你錯愕的神情是這個樣子,”粗糙的食指畫過軒淨司輕巧的下巴。“挺可愛的。”薄薄的唇扯出一抹笑。
軒淨司撇過頭瞪他一眼,打掉他調戲的手。
向來清晰的腦子被兄長這一招打得混亂,他真是被哥哥打敗了。
“公證!真有他的,不知道哥是怎麼讓姐同意的,雖然倉卒了點,不過也好,姐姐怕生,喜宴對她來說負擔過重。”他想的還是自己的姐姐,至於哥哥嘛……
軒家男人不需要擔心,就算被打倒了,有機會仍會爬上來東山再起,就如同他遠在美國的爺爺,還不死心呢。
嗯,不過這都不是目前該關心的重點,哥跟姐姐要結婚了呢。
“證件、印章都帶著,我們去法院會合。”軒淨司找回冷靜,把下午的事情拋在腦後,先搞定兄姐再說。
一生順心,少有事情能讓他變臉,他想,哥要的這一招已經夠讓他吃驚,不會再有事情可以讓他臉色大變了。
軒淨司和蒲獍先到了法院等候,還體貼的為姐姐準備一小把捧花,遠遠的,看見兄長的積架跔車飛快駛來。
他露出笑容,上前為姐姐開車門。
“姐,恭禧,這個給你——呃?!”看見那坐在駕駛座的男人,他覺得有點眼熟,又有點陌生。
困惑之色爬上清秀的臉蛋,軒淨司帶著微笑問:“請問你是?”
軒嶲司載著墨鏡,掩去大半張臉,見弟弟認不出來,他突然興起了捉弄的念頭。
拿下墨鏡,他掀唇譏諷,“連你親哥哥都認不出來?蠢蛋。”
軒淨司這一輩子頭一次被罵蠢,還是被自己的哥哥,他表情放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老哥下車,繞過車頭把他姐姐搶走。
然後,他犯下了致命性的笨點——
“哥,你的頭髮呢?!”
“當然是剪掉了,笨蛋。”軒嶲司難得扯出大笑,壞心的傾身靠近弟弟,對著他的臉噴氣。“你這副表情,絕!”
“你幹麼欺負淨司?”戀築捏他的手臂,為弟弟報仇。
“處變不驚,不是你的座右銘嗎?”軒嶲司調侃道。“以後別再犯了。”丟下這一句,他攬著戀築結婚去。
呆在原地的軒淨司,還是不能回覆——
哥中邪了?他把頭髮剪了,這怎麼回事?!他、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