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日後肯定至少不是壞事,既然這樣,那空了又何樂而不為呢?
羅定自然也明白這種道理,這就是為什麼之後王韻擔心說空了不答應而羅定卻說有把握的原因了。羅定深知以自己現在的地位,對於空了來說絕對是值得一交的朋友,這交行得對等的,只有地位與對方相差不遠,才能交往下去,這就是圈子的問題了。
除了能力之外,羅定知道自己現在與廖子田等人都走得比較近,光憑這一點,空了基本上不可能拒絕自己的要求的。
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就好,沒有必要說出來就是了。
坐在羅定身邊的王韻驚訝地看著羅定,她並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如此地順利,她很快地就已經想明白了空了會這樣爽快地答應的道理。
王韻並不是不知道羅定現在已經擁有相當的名氣,但是確實也沒有想到羅定現在已經能與空了這樣的人平起平坐了,要知道空了在佛教中可是有很高的地位,而且很可能就是廣宏寺下一任的主持方丈。
“謝謝了。”
羅定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裡把剛才買下來的那一隻木魚放到桌面上,然後繼續說:“空了大師,我剛才在街頭無意之中得到一隻木魚。我想著自己要這東西也沒有用,我也沒有唸經之類的,不如就送給空了大師了。”
空了一聽,馬上就搖了搖頭,說:“這個大可不必。”
空了知道羅定這是給自己的潤筆,雖然說這也是規矩,但是他卻不想收,他想透過這樣的方式來表示自己對羅定的重視。
羅定沒有說什麼,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在木魚上輕輕地彈了一下。
“都”
一聲輕微的木魚聲猛地響起,而本來還笑著的空了聽到這一聲響,不由是渾身一顫,然後整個人就愣在那裡了。
此時空了的腦海之中有如憑空響起一聲佛號一般,這一聲佛號彷彿從西方而來,誇越了數千萬裡的時空,直接在空了的腦海之中響起一般,讓他整個人就像是被佛聲一下震醒一般。
空了的眼睛慢慢地閉了起來,一串佛珠出現在他的手裡,然後開始一邊捻著佛珠,一邊慢慢地念起經來。
王韻一看這樣,不由得張嘴想說什麼,但是羅定馬上就豎起一根手指,示意王韻不要說話。輕輕地點了點頭,王韻也閉上了嘴,靜靜地坐著。羅定捧起了茶杯,慢慢地喝起茶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空了才睜開了雙眼,目光先是落到那隻木魚之上,然後才最後落到了羅定的身上。
羅定在法器上是一名大師,有著過人的眼光,這一點空了早就知道,如果羅定沒有這個本事,又怎麼樣可能認得出來那一枚祈福銅錢來?而且最近羅定的一些表現也進一步證明了這個問題,再比如說那六帝七星祥雲磚,就更是如此。
所以,剛才羅定拿出這只不起眼的木魚的時候,空了就知道肯定是好東西,要不羅定也不會拿它來給自己作為為羅定題寫店名的潤筆了,但是,以空了的身份,見過的法器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什麼樣的寶貝沒有見過?
光是木魚空了自己就收藏了不少,所以當羅定拿出這個木魚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覺得這隻木魚就算是好也好不到哪裡去——至少不可能比自己收藏的還好,再加上他想著與羅定儘可能地搞好關係,所以也就拒絕了。
但是,羅定這一彈之下,這隻木魚空了卻是著了魔,而且是著了心魔。空了自己就是一個法器大師,這一聲木魚一般人來說可能聽不出什麼來,可是落到他的耳中,那就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了,那立刻就知道羅定今天拿來的這一隻木魚,絕對是他生平僅見的好東西。
如果是別的法器,就算是再好,空了還是可以拒絕,但是可是一隻木魚,對於一個和尚來說,這個法器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