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似乎鬆了口氣,“我並不想加入你們這個……安保組。”
“為什麼?前輩能不能給我個理由?”覃鈺凜然。這句話如同一桶涼水,澆熄了他一顆正燃燒得活潑潑的熊熊之心。
司馬吟在旁說道:“小鈺你別急,家師另有苦衷。”
“有什麼苦衷,都可以商量嘛!”覃鈺真有點急了,萬水千山都過了,不能卡最後一個小泥坑裡。
哦,不能說趙嵩是小泥坑,不過,就算是隕石砸出來的天坑,覃鈺也得想方設法給它填平了。
趙嵩搖搖頭。
“此事恐怕不好商量……”
剛說到這裡,猛聽遠處一聲尖嘯,遙遙傳來。
覃鈺只覺大腦裡猛然如被針刺刀剜一般,精神劇烈震盪,頓時眼前一黑,幾欲暈倒。
趙嵩神色一沉,猛然嗔目。
“好歹毒,欺我太甚!我令!蕩!”
隨著他一言出口,覃鈺頭腦中微微一緩,感覺好了不少。
眼前一花,彷彿陡然置身於一個浩浩渺渺的家庭影院之中,環繞立體聲的音波激盪在整個屋子裡。
“這是什麼功夫?”覃鈺驚豔不已,便是那些化境宗師,他也從沒見過誰能這麼驟然一聲,就震動了如此大面積的空氣。
他敢肯定,趙嵩攻擊的範圍一定不僅僅止於這個房間,而至少還攻擊著房間之外的某個地域。
這簡直就是出口成律的絕頂秘術。
覃鈺察覺自己精神上的壓力已經減弱了大半,心頭大為惱怒,伸手往懷裡摸去。
什麼人,竟然無恥偷襲?
又一聲劇痛的尖嘯,發自室外十餘丈外的某個地方。
這種尖嘯似乎可以減緩趙嵩的律言秘術的威力,反過來繼續影響到室內的幾人。
覃鈺這回有了經驗,急忙鼓動氣血,護住自己的雙耳,但手放在懷裡,卻是怎麼也拿不出來。
只覺耳旁有千百萬人在嘶號,苦苦呼喊著:“還我錢來……”
還錢?我沒聽錯吧?
覃鈺自知正在被攻擊中,但感覺其中作為攻擊核心的詞語,卻極似苦苦哀求債主還錢的黃世仁,想起地主羔子一副可憐欲死的模樣,不覺心中一樂,對方那種尖銳痛苦的音波攻擊力頓時削弱許多。
一隻小小金鈴,已握在掌心之中。
“石三真人速退,否則休怪趙某無禮!”趙嵩厲聲喝道。
“還我錢來……”
“還我錢來……”
卻是一聲緊似一聲。
趙嵩神情惱怒,橫在他膝上的三尺銀槍忽然自動懸浮而起,槍尖衝著門外尖嘯聲的來源,槍尾正對著自己的胸口膻中。
“吟兒,奏琴!”
“是。”司馬吟雙手在自己綠色的短琴上一拂,大袖飄飄,一首動聽的樂曲已奏了起來。
“好一曲水仙操!”趙嵩長笑一聲,聲音悠遠,“哈哈哈哈!這苦牛老兒如何欣賞得了?徒兒你真是對牛彈琴!”
門外一聲暴喝:“趙嵩,你休欺人太甚!”尖利的苦嘯更是凌厲。
司馬吟沉浸於自己琴樂的世界之中,左手輕按慢挑,右手灑灑撥動琴絃,竟是毫不理會任何外面的雜音。
只聽他琴韻中奏著:
“只有這裡的天地啊,流水滾滾,
小船已消逝了啊,樂仙還不見回程,
我的情感多麼真摯啊,因臨蓬萊山,
彈一首愉悅的曲子啊,樂仙你可喜歡?”
琴聲清越脫俗,恍如仙曲,令人心曠神怡,浮想聯翩,覃鈺也不禁被那琴韻中的境界深深吸引,恨不能縱情忘憂。
室內波光粼粼,瑞氣紛呈,趙嵩與室外惡客的對抗,已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