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了你自然會知道。”無趣。我被他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還是不死心,繼續追問之:“常豫,顏淮是誰?也是和你一樣的宮中侍衛嗎?”
“等你見到了自己去問他吧。”相當無趣。我乖乖的知趣閉了嘴。有了這麼個夥伴,這一路上的無聊那是可想而知了。那個叫什麼顏淮的傢伙估計肯定也和他性子差不多,得,空蕩蕩的車廂裡坐著仨悶葫蘆,我彷彿已經感覺到驟降的溫度,不由得一哆嗦。
正胡思亂想著,已經來到了院門口。
被太后那老太太耳提面命了一晚上,我早已經神志不清一心期盼著趕緊將自己放倒到床上。正要跨入院中,忽然被常豫一把拉了回來。
我被他這麼冷不丁的一拉嚇了一跳,腦袋也清醒許多。“怎麼?”我壓低了聲音問道。
“有人。”常豫簡單的說明,眼神看向我的屋子。屋子不知什麼時候點亮了燭光,有人影從上面映在了窗紙上。
有人?除了小安子和蓴茹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我住在這裡啊。我渾身一激靈,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仔細一看我才舒了一口氣:那個小小纖細的身影,除了蓴茹我還真不作他想。於是衝常豫安慰的笑笑道:“沒事,那是我的朋友。”
常豫半信半疑的鬆開了一直緊捏住我肩膀的手。方才全身神經太緊張了,這一鬆弛下來才感到這廝的手勁還真大,我齜牙咧嘴的揉著肩便上前敲了敲門道:“蓴茹,是我。開門。”
“未名,你可回來了!這麼晚,你到哪兒去啦?”果不其然,門還未開,蓴茹慣有的帶著笑的聲音就透過門窗傳了出來。
我正要請常豫進屋喝口茶,轉身才發現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先走了。我不禁苦笑著搖搖頭,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隻貓,看來以後我的日子無趣得很咯。
作者有話要說:咳……我回來了,各位抱歉,之前忙的撐不住了,俺現在又回來啦!
啟程
我用力一撐身子想要坐起來,手上的鐲子忽然磕到了骨頭。藉著白天通亮的光線我才看清了昨晚蓴茹特意過來送我的的這個鐲子的真正模樣。
應該是和田玉的質地,整個鐲子造型古拙,頗有遺晉之風,正是我喜歡的風格。乍看上去並無什麼令人耳目一新之感,但是當我將手臂抬到太陽直射的光線下,鐲身卻似乎將周圍的光線都聚攏在自己身上,光線緩慢變換著不同頻段的顏色,彷彿靜止的光譜。那些光束似乎慢慢逆著時針將整個鐲身纏繞起來,漸漸鐲子本身被光線覆蓋,外人看來我的手臂上就像帶了一條用光線織成的彩帛。
沒想到世界上竟會有此等寶物,我暗暗咂舌不已,心中倒是歡喜的緊。便趕緊換好了昨天睡前備下的衣服,將衣袖扯了扯蓋住鐲子,匆匆檢查了一遍打點好的行裝便出了門。
小安子早在門外等著我,見我終於千呼萬喚地出了門來,上前接過我一手一個拎著的包袱作了一個“請”的姿勢。我笑著向他以示感激的點點頭,跟在他的身後又是好一番左拐右繞。這次一路上走的景緻與我之前在宮中所見簡直大相徑庭,是我從未見過的風格。
沒有萬頃繁花,亦沒有清高遠塵,只是疏疏落落的幾枝殘荷枯在半涸的塘中。再往前去,仍舊是這一幅的衰敗模樣,只讓我想起八大山人白眼怪鳥枯石的畫風來。蕭瑟而有著看透世間炎涼的高傲。
“公公,這裡是什麼地方?景色倒好是別緻。”我裝作閒聊般的想要從小安子口中試探出一二。這種景象居然能夠安然存在於皇宮一隅,倒真是好奇這究竟出自誰的手筆。
“這個啊?奴才也不知道,奴才進宮的時候這裡就是這樣了。”小安子同樣迷茫的搖搖頭:“我也好生奇怪,這副垂頭喪氣的景色怎麼還保留著,這可是犯了皇宮的忌啊。可是奇就奇在我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