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真是受不住了,頓頓饅頭會瘋的。
嚴秋晚飯準備做手擀麵。面中午就和好了,醒了一下午。嚴秋將面放在面板上,用擀麵仗擀開,擀到差不多的薄度就把麵皮摺疊成幾疊,然後切成一條條的麵條。麵條切出來後,往上面揚了些麵粉,撲稜撲稜,以防麵條之間粘黏。
然後就先做滷,主料是肉和野菜,都切成了丁。用油將大醬爆香,放入蔥花翻炒幾下,再把主料下鍋炒。炒的差不多熟就加入水,水入鍋時呲啦的響,香味飄的到處都是。等滷汁煮到粘稠,便可以出鍋。
鍋都不用刷,接著倒上水,直接就下麵條煮。麵條下到鍋裡,一會功夫就翻開了花。
石懷山在院子裡都聞到了香味,不停的嚥唾沫,手上的活也加快了速度。
匆匆忙忙將院子衝乾淨了,一進屋就看見嚴秋正在擺碗筷,桌上放了兩碗熱騰騰的麵條。
“手洗乾淨了?快來吃,麵條得趁熱吃,一會該坨了。”嚴秋把滷汁淋到面上,攪拌開。
石懷山沒想到嚴秋做飯這麼有一手,他也不是沒吃過麵條,但就沒這麼細緻又有嚼頭,滷汁又稠又香!
嚴秋看石懷山吃的頭也不抬,心裡很是爽,“夠吃不?還有些剩的麵條沒下,不夠我再去下點。”麵條切的挺多,嚴秋怕剩下,就留了一部分乾麵條掛了起來,這樣放一天也沒事。盛的兩碗麵,他自己的是正常碗,石懷山那碗其實就是盆。
“夠吃。這滷真香!”石懷山誇了一句。
“關鍵是大成他阿爹給的大醬好,咱家明年準備個大缸,也發點大豆醬吃。”這東西不管炒菜、燉菜還是做滷,放裡一點都特別香。
“行!”石懷山答應的特別乾脆,聽嚴秋都計劃明年的事情了,他就覺得這人許是真的想跟自己好好過了,不由的一陣高興。別說準備個大缸了,就是蓋間新屋也行!
兩人熱熱乎乎的吃完飯,特別舒坦,尤其是石懷山,吃出了一腦門汗。
石懷山見嚴秋吃完就起來收拾桌子便道:“一會再收拾吧,剛吃完,坐著歇會兒。”
“就這兩個碗,三兩下就收拾完了,你歇著吧,我刷了去,一會幹了不好刷。”嚴秋也沒歇,抱著碗去了廚房。
石懷山眼睛盯著嚴秋進了廚房才戀戀不捨的收回來,這人真是越相處越覺得好,自己能不能留得住啊。
沒等石懷山想太多,就聽見院外頭有人喊:“石懷山在家沒?”
石懷山一聽,這是石柳家來換肉來了,“在家。”他應了一句,出了屋。
嚴秋在廚房也聽見了,他正刷著鍋,就沒理,反正石懷山能處理好就行。
刷完鍋碗,嚴秋又把廚房收拾了一通,到處擦了擦。這廚房一直沒人打理,造的不像樣了。
也不知道外頭說啥了,不一會兒就聽到“嗷”的一嗓子,有人嚎上了。
這是咋了?嚴秋怕石懷山吃虧,趕緊扔下抹布出了屋。
“懷山哥,你咋一點舊情不念。你忘了小時候,你對我多好啊,還上樹給我摘果子吃。”石柳邊哭邊說。
邊上石柳他爹也是一臉你對不起我家石柳的模樣。
石懷山真不知道說啥好了,“我那是給我弟摘的,你非要要,就給了你一個。”
嚴秋出來正聽著這兩句,都想笑了,真是沒見過這麼會自作多情的人!
“咋回事啊,怎麼還哭上了?”嚴秋走過來問石懷山。
石懷山無奈道:“非要用四斤玉米麵換兩狍子腿,我不給換,就哭上了。”
真不容易,加了一斤。“石柳他阿爹,下晌的時候我不都說了麼?兩斤玉米麵換一斤肉,你忘了啊?”
石柳他阿爹訕訕道:“沒,沒忘。這不是想著,懷山跟咱們家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