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魏浮生介紹道,“是我特意請來的。”
“可是您不是說漢人全是可恥的騙子麼?!”
“對啊對啊!”
一聽魏浮生是從中原過來的,臺下立刻譁然一片。
“非也非也,在下並非漢人。”魏浮生搖著摺扇,風度翩翩,“在下與諸位皆是九黎部族的後裔,因先父生意往來才搬去中原小住。”
“而且,在下此次前來,也是為了幫助諸位重振旗鼓,收復失地!”他又說道。
呵呵,不明真相的吃肉群眾感覺很可笑,搞得好像那塊地是你們家的似的。
“不僅如此,魏子這次來啊,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老莫激動的補充道,“那就是帶著大家一起長生不死!”
“長生不死!”
“長生不死!”
“長生不死!”
一聽到老莫嘴裡吐出這兒詞兒,底下的人全部都像是嗑藥嗑嗨了似的歡呼起來,那場面真是壯觀無比,我端坐在其中,深深覺得自己拉高了整個山洞的智商。
“諸位安靜!”魏浮生道,“我雖然已經萬事俱備,但是要想成事,還需要一味藥引。”他故意賣了個關子。
“什麼藥引?魏子儘管開口,只要是這山中有的,就沒有我莫爾代取不來的!”
“那便是,他。”
他的目光穿過層層人群,直直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十、
我不知道魏浮生這傢伙是如何認出我的,也許是仇人之間的心有靈犀。畢竟他欺騙過我,而我也確實動過讓他死一死的心思。雖然沒能成功,但並不妨礙他恨我。
不過也多虧了他,我過上了祭品一般的奢華生活,住著獨立的洞穴,每日有人伺候著,不用再啃硬邦邦沒什麼味道的肉乾,還有乾淨的水。
“王爺這幾日過得可安好?”唯一噁心人的是,這貨每天早上都要過來請安,當真煩不勝煩。
“如果你想噁心我,你這幾天已經做到了,請回吧。”我揹著身子說道。
“明天就要舉行祭祀大典了,我以為,王爺需要人陪著說說話。”我的冷漠對於魏浮生造成不了一點兒傷害,他像當年楊佳樂那樣親暱的趴在了我的肩上,“王爺,您難道不害怕麼?”
“開什麼玩笑!”我不動聲色,說道,“我大明一朝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本王堂堂一個藩王,難道還怕為國而死麼?”
“那王爺就不想知道為什麼麼?”他巧笑道。
“為什麼?”對於這一點,我是真的很好奇,為什麼偏偏是我?不算我們之後的恩怨,確實是他先來找的我。
“你想功成名就?怪本王沒給你機會?非也,只怪你野心太大,上來就要玉女的性命,怪不得旁人。”我淡淡的說道。
“玉女玉女,您心裡只有那趙玉娘!”他惡狠狠的抬起了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我與她同族,王爺就當真記不住我?就算您易了容,我還能在人海茫茫之中找出您呢。”
“嘶。”我被他弄得生疼,看著他近在眼前的臉,腦海中一段忽略了很久的記憶,突然又浮現了上來,“你是,阿勒?”我試探著問道。
“看來王爺記性不錯。”魏浮生放開了我,在我身邊席地而坐。
我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那年我剛滿十五,父皇病重,我帶著幾個隨從前往西南問詢長生之藥。
那時候趙玉娘也才十三四歲,整天跟猴似的在寨子裡到處野,哪有一點玉女娘孃的樣子。
後來啊,我們不打不相識,不過不是兩個人,是三個人。除了我和趙玉娘,還有一個寨子裡的小夥伴,那就是阿勒。只是明顯我對楊佳樂的怨念更為深重,年幼時不在意,成年之後那張定了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