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應煙羅毫不意外是被渴醒的,她迷迷瞪瞪地伸手便往一旁的床頭櫃上摸,平時她應該都能摸到自己的水杯,但今兒摸索了半天,什麼也沒摸到,難道放在另外一側的床頭櫃上了?
於是她又摸著黑,朝另外一側蹭過去,感覺好像有什麼擋住了自己,是抱枕嗎?她毫不猶豫地壓了過去,這抱枕今天怎麼這麼硬阿,一點都不柔軟,但她還是壓著抱枕,然後伸長手在另外一側的床頭櫃上摸索。
要說應煙羅是被渴醒的,蘇為初則就是被她生生給壓醒的,胸腔被整個壓緊,幾乎難以喘息,一下便驚醒了過來,他艱難地伸手摁亮床頭的壁燈,這一開燈,他的神思也清醒了不少,同時也看清了壓在他胸膛上的……
應煙羅摸索了幾下,實在是什麼都沒有摸到,還沒突如其來地亮光嚇了一跳,在神思不清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問她,「你在幹什麼?」
「我,找水杯,要喝水……」聲音仔細一聽,還帶了絲委屈。
蘇為初一聽她這聲就知道人還沒清醒呢,她之所以能生生把自己給壓醒,實在她整個人都橫在他的胸膛上,「你先起來,我去給你倒水。」一開口,嗓子都是啞的。
應煙羅此時倒真的乖乖地縮了回去,這一縮,不可避免地磨蹭,一聲短促的悶聲從蘇為初的喉嚨裡冒出來。
蘇為初倒了杯溫水過來,原本是打算將杯子遞給她,但見她連坐都有些東倒西歪的,便往她的身後坐下,讓她的後背靠在自己的胸前,這才放心地將水杯遞給她,順便替她扶著點。
等蘇為初放完水杯回來,人已經卷著被子又睡過去了。
蘇為初看著,無奈地輕笑了聲。
……
應煙羅這一覺睡的特別舒服,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乾淨地灰白色天花頂,緩了幾秒,她渙散的眼睛這才慢慢的聚焦起來,這不是她的房間,這個認知讓應煙羅一下從床上翻坐起來,隨後一些記憶也灌進了腦海。
這是蘇為初的房間,她跟蘇為初結婚了……
應煙羅伸手揉了下腦袋,這才發現,床上就只有她一個人。
蘇為初呢?
應煙羅洗漱完從浴室出來,換了身居家服,這才出房間下樓。
剛走到樓梯口,忽然聽見樓下傳來的說話聲。
肖蔚昨晚便收到了老闆的微信,給他發了一張購物清單,讓他上午九點準時送過來,打工人肖自然是滿口應下,什麼週末時間不應該受老闆剝削在他們這裡是行不通的,畢竟人家開的工資在這兒呢,這還是老闆週末休假他才跟著休假的,週末買個菜怎麼了?正好買完菜回家睡回籠覺。
害!蹦迪也好累的!
蘇為初從肖蔚的手裡接過購物袋,「我要的都買到了吧?」
肖蔚立即點頭,「買到了買到了,魚我都讓阿姨給殺好洗乾淨的。」
「嗯,那成,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肖蔚也沒少給老闆跑腿買過菜,要是平時,他還會厚著臉皮留下來蹭個飯,畢竟身為老闆的首席特助,他還是清楚老闆的手藝有多好的,但現如今還是算了吧,他還是不留下來做電燈泡了。
蘇為初把門關上,轉身便看到從樓梯上下來的應煙羅。
「早,醒了?」
應煙羅嗯了一聲,「你買菜了?」
「對,買了些菜,中午做給你吃。」
「你會做飯?」應煙羅有些驚訝。
蘇為初:「我們家的男人都會做飯。」
「我熬了粥,先過來墊一點。」
應煙羅下樓之後跟著他朝餐廳走去,餐桌上放著一個砂鍋,裡面應該就是粥了。
「你吃了嗎?」應煙羅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