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露的工夫,便被他瞅明白了。“好小子,什麼時候弄了這麼一塊,昨晚兒我還沒注意呢。”
“前些日子。小毓著人從京裡專門送來的。怎麼,不錯吧。”葉天故做陶醉。
“瞧你美的,臭顯擺!等我這次回去,也弄上這麼一隻。”
“也就在你面前顯擺顯擺,平常工夫,我還真不敢。這官做得。真他娘……”葉天罵了句粗口。
“你小子不會對人說那是地攤貨?”言罷,方遒隨即便自各兒笑了“不過,那也得有人肯信才是。”
正說著地功夫,葉天已把車開進了小院。
“不錯,挺寬敞的。”下車,進了門。方遒四處打量著葉天的居所。
“哎喲,看不出來,你小子這音響已經耍到古董級了嘛。不錯,真不錯。”脫下外衣,往衣架上隨意一放,方遒問道:“你小子這兒怎麼沒有服務員或小保姆什麼地?”
“沒請保姆。只招了個做家政的阿姨,每週一三六過來給我拾弄拾弄。”葉天從冰箱中拿出兩罐飲料,遞給方遒一罐。
“去,給我找段施特勞斯來聽聽。”
“我可不知道碟在哪兒,想聽,自己動手。”稍稍收拾了一下攤在沙發上的雜誌,葉天鬆了鬆領帶,自顧自地盤腿一坐。
“你小子,你可是客人。”對著葉天地無賴樣,方遒只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切,毛客人,在你家許柔面前,我那是給你面子。再者說,我也真不知道碟在哪角落裡。”
“都是新的,你小子還真沒聽過啊。”翻了三五分鐘,方遒裝飾櫃中,抽出一張片子。
“平時哪有時間!”
“那你這套音響?”
“都是下面那幫人弄得。我一住進來。東西就全的。”
“還真夠腐敗的。”
一段施特勞斯完畢,兩人重又扯開了話題。
“聽說你小子前陣子去了趟長三角,還收穫頗豐?”方道一邊接過葉天遞來古巴雷茄盒一邊笑問。
對方道,葉天沒什麼可隱瞞地。“小有收穫而已。和羅家,還有陳家,初步交換了一些看法和意見。”
“怎麼你也聽到風聲了?”
“這年頭又有什麼秘密能真得長久?”
“也是”葉天恩了一聲:“對了,說到東南。我這兒倒還真有件事兒,想請教一下你老兄。你老兄這兩年一直率部,在福建一帶轉悠,對蘇太的事兒,或多或少應該知道一些吧?”
“蘇太?”方遒聽到葉天提起蘇太,先是一楞,而後神秘一笑:“我曉得你小子打得什麼鬼主意。”
葉天反問:“這麼說打那種主意的人已經有不少了咯?”
“又怎麼會少?!明地,暗的,好幾批人馬呢。“方遒拿著水晶制的雪茄盒端詳了一會兒,有些愛不釋手。
“送你。”葉天有些好氣也有些好笑。記得以前在京城,方遒也是這德行,每次到他那兒去,總要騙點撈點看上眼的。倒不是真有多喜歡,就是愛瞧對方臉上那股忍痛愛有苦說不出的酸楚模樣兒。久而久之,葉天也習慣了。
“哪幾批?”葉天問。
“不是太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大多都不屬於官面上兒的。”
“有沒有人得手?”
“訊息不確切,倒是有放訊息說已經得手地。不過,我個人認為,那是在故意混淆視聽。”方遒皺了皺眉頭。看情形,他也很困惑。
“蘇太死後,他下面的人,還有生意……”葉天抿著嘴,對於方遒的猜測,說實話,他滿贊同的,真要有人得了手,也不應該在這風聲正緊的時候自露了行藏。
“都停了,他下面的生意,不管是明地還是暗的,紅的還是黑的,通通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