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般瞧著我?”她好笑。
“身體可好?”奚玉嵐還是不放心,探身摸了摸她的額頭,冰涼冰涼的,並未發熱,“覺得冷?”
“昨兒泡了水呢,以防萬一而已,我可不想等小美回來罵人。”奚玉棠將他的手扒開,“京城的冬天還是挺冷的。”
奚玉嵐關心則亂,沒注意她話中的敷衍,見她臉色正常,便也沒有多說。
倒是越清風在聽到她的話時,幾不可察地掃了一眼放在三人附近的爐火和熱炭盆,又看了看坐在這二者中間的奚玉棠,深邃的眸子微微閃了閃。
京城冬天冷?
能冷得過雪山?
他想開口說點什麼,對面奚玉棠忽然微微一笑,搶先開口,“來說說昨日之事吧。按照計劃,肅兮和我先去了勤政殿,找到一幅畫,那畫……”
由越清風從旁補充,將昨日的事挑挑揀揀大致說了一遍,隱下了自己和卓正陽戰鬥的細節和太初心經,奚玉棠一口氣說完,這才抱著熱茶喝了一口。熱茶下肚,瞬間溫暖了冰涼的內府,令她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在聽到卓正陽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時,奚玉嵐用力握緊了拳頭,胸中真氣激盪,仇恨之情翻滾洶湧,好一會才平靜下來,抬頭對上自家妹妹那明顯寫著幸災樂禍的暢快模樣,不禁也露出了笑容。
“咎由自取。”他淡笑著開口,“卓老賊早就該死,偏偏想與天掙命……他以為,他可以成為第二個師父嗎?”
提到寒崖老人,越清風也露出了笑容,“師父武功臻至化境,一心撲在武學之上,自然不是卓正陽這等心思齷齪的凡夫俗子可比。”
奚玉棠的目光在兩人中間轉了一圈,見他們說起自家師門都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想到那位武林不出世的泰斗,心中一動,不禁啟口,“寒崖老人……真有你們說的那般好?”
越清風似乎有些詫異,挑眉望過去。
如果他沒記錯,這是奚玉棠在得知寒崖老人是他們師父之後,第一次起了好奇心。
“你想見師父?”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問題所在。
奚玉棠頓時一噎,乾笑兩聲,“沒有,就是好奇。”
“……”
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越清風識時務地不再追問,奚玉嵐卻笑道,“若是有此想法,等我腿好之後,帶你去一丈峰見見師父。”
“真的?”奚玉棠瞬間直起腰,剛想說什麼,見兩人都驚異地望著她,頓時又恢復了鎮定,“可你不是被寒崖老人……”
【逐出師門】四個字在嘴邊轉了一圈,沒敢吐出來。
“無妨。”奚玉嵐笑了笑,“我也是該去見一見師父,賠禮道歉也好,承認錯誤也好,總要有這一遭。”
越清風在一旁點頭,“師父是很喜愛師兄。”
奚玉棠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家兄長,“那說好了?”
“好好好。”奚玉嵐好笑地看她,“怎麼突然想見師父?”
“……武林泰斗誰不想見啊。”奚玉棠眨了眨眼。
對面,越清風再次眉心跳了跳。
他怎麼覺得,今日的奚玉棠很奇怪?好像在計劃著什麼,而且還隱瞞了不少……昨日和卓正陽一戰,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秋遠送來了手爐,奚玉棠喜笑顏開地接過去捂好,越清風目光平靜地落在她身上,見她抱著手爐,卻好像還是有些冷的模樣,突然淡淡開口,“奚玉棠。”
奚玉棠怔了怔,抬頭。
“你……”越清風來回地打量她,“真沒事?”
話音一落,奚玉嵐也看了過來。
“……我能有什麼事啊,怎麼突然這麼問?”
頂著兩人視線,奚玉棠又好氣又好笑,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