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委屈大哭道:“爸爸,爸爸。嗚嗚嗚嗚!弟弟們不聽話,人家教他們認字,他們還要打架。”
周赫煊哭笑不得地抱起女兒,幫她擦眼淚道:“咱家的小戲精,又不高興了?”
小靈均噘嘴哭得更厲害,朝外面喊道:“媽媽,爸爸也欺負我!哇哇哇哇……我不是戲精,我不是戲精,哇哇哇哇!”
“噗嗤!”
馬珏被逗樂了,笑著說:“靈均真可愛。”
周赫煊抱著女兒笑道:“多大了,還哭鼻子?快去跟維烈弟弟玩吧。”
“不去,”小靈均的嘴巴越噘越高,“維烈就是個書呆子,整天就知道看書,一點都不好玩。”
就在此時,小揚舉著一把斷掉的木劍跑進來,大哭著告狀:“爸爸,爸爸,弟弟把我的寶劍弄壞了!”
小碩明跟在後邊,義正辭嚴地說:“哼,小氣鬼,你還把我手槍弄壞了。”
剛剛還在打牌作弊的廖雅泉,此刻突然跑來書房,拎著兒子揚的衣服厲聲斥責:“告訴你多少次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許哭!”
“哇哇哇哇!”小揚被老媽一嚇,哭得更大聲。
小碩明見狀頓時開溜,跑到小維烈的屋裡,笑嘻嘻地說:“哥哥,我來陪你看書。”
“嗯。”
小維烈惜字如金,眼睛就沒離開書本,手裡還拿著鉛筆驗算,他正在看商務印書館出版的《三年級算數工作書》。
這就是周家平常的一天。
704【柏林】
1936年2月底,周赫煊的傷勢已經徹底恢復,正式啟程前往德國柏林。
隨行的,只有張樂怡、於琛和孫永振,而孟小冬、廖雅泉她們則帶著孩子返回中國。費雯麗也跟著回去了,她整整一年沒有見到女兒,準備在中國住幾個月再去好萊塢。
讓人非常意外的是,婉容留在了倫敦,正式進入考陶爾德藝術學院進修油畫。在後世,這所學院隸屬於倫敦大學,不過此時還屬於獨立高等藝術學院。
順便一提,單身30多年的孫永振,終於找到老婆了,而且還是個金髮異國妹子。
由於用身體幫周赫煊擋槍,孫永振屁股捱了一下,居然就跟醫院的女護士對上眼。兩人交流時語言不通,只能靠手勢比劃,一來二去還真成了好事。
就在1月份的時候,孫永振結婚了,周赫煊封了一份1888英鎊的大紅包。兩人在倫敦一座教堂舉行婚禮,那個叫艾倫的女護士跟著孟小冬前往中國,打算在天津再補一場中式婚宴。
1936年3月8日,周赫煊等人從倫敦坐船來到漢堡,隨後轉乘火車前往柏林。
火車上,一份德文報紙的頭版標題,赫然印著“熱烈慶祝國家軍隊進駐萊茵”等字樣。周赫煊看得直搖頭,對旁邊的湯因比說:“戰爭的腳步來臨了。”
“周,你想得太多了,這只是德國恢復正常國家的表現而已。”湯因比笑道。
周赫煊搖頭說:“不,這預示著戰爭。德軍進駐萊茵非軍事區,屬於公開撕毀《凡爾賽合約》的行為。”
“《凡爾賽合約》本來就對德國不公平。”湯因比辯解道。
這種論調屬於歐洲的普遍看法,就連當年主張制裁德國的英法兩國人民,都覺得《凡爾賽合約》對德國太苛刻。希特勒和德國撕毀《凡爾賽合約》的行為,是被歐洲各國廣泛同情和認可的。
“不公平?呵呵,”周赫煊的笑聲中帶著嘲諷,“《凡爾賽合約》最不公平的地方,是中國作為戰勝國,卻被列強瓜分利益。”
湯因比聳聳肩說:“我很抱歉,但時局如此,弱國只能忍受欺凌。”
周赫煊無奈道:“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說實話,我並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