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了。
這東西可不像那老光棍兒說的就是個普通的土王八,只那個龜殼兒就有半人大,從散落在龜殼周圍的骨頭來看,確實是雙頭蛇尾,兩個腦袋,尾巴也長的出奇。
看著這東西邪門兒,我找根木棍清理了一下龜殼裡的土,這一看,不禁樂了,這哪是什麼神龜,從龜殼裡的骨頭殘渣來看,這玩意兒有兩條脊椎骨,一個骨架是老龜的,另一個八成真是一條蛇。
我這正看的出神,天突然又陰下來了,怕在山裡趕上雨,我就立刻起身準備出山了。
我回到村子的時候,天已經見黑了,陰沉的黑雲壓頂,這天彷彿要塌了一般,暴風雨的前夕。
“兄弟,我這價錢不多,你要是換個地兒,他們比我要的還多。”
我才進門就聽到了老光棍兒有些猥瑣的聲音,不禁奇怪他在和誰說話,開啟簾子進去,裡面的人正好要出來,我倆差點兒撞上。
是個三十左右的男人,穿著一身軍綠色的登山服,看樣子不像是村裡人,應該也是來借宿的,不過這破地方,又不是什麼旅遊勝地,這人來這兒難道是……
短暫的對視一眼,那人沒說什麼側身就要出去,看樣子是價格談崩了。
“老伯,你要他多少錢?”我立刻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胳膊,示意他等一下。
那老光棍兒聞言,立刻湊到我跟前兒,偷摸的比了三個手指,有些幸災樂禍的悄聲說,“小兄弟,這外邊兒要下雨了,他不住我這兒沒地兒去。”
三百?這老傢伙明顯是從我這兒嚐到了甜頭兒準備趁火打劫啊!
瞬間皺眉,我說,“老伯,他是我朋友,和我睡一屋就行,又不佔你那屋兒,就別要錢了,反正上次我住你這兒也是兩個人,一個價兒不變。”
“你這小娃娃!”老光棍兒一聽不樂意了,又說不出什麼,吭哧了一會兒,也只是嘟囔了一句,“壞我生意……”
然後老光棍兒去做飯了。
我回頭看了那人一眼,問他,“你是來旅遊的?”
那人微微點頭,道了聲謝。
說到這破地方旅遊,鬼才信啊,我上下打量那人,不像沒錢的樣子,至少看上去比我有錢,笑著搖了搖頭,我遞給他支菸,這才說,“我叫李航,也是來旅遊的。”
“我姓溫。”那人接過煙,自己點了,只是說了個姓給我,並沒有提自己的名字。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麼。
老光棍兒做飯很麻利,吃飯的時候還特別強調,這飯錢一人一份,可不能和屋子一樣算到一個人身上。
姓溫的沒說話,我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這才安生的把這頓飯吃完。
老人做飯都好吃,農村的小菜兒更是別有一番風味,我和那個姓溫的吃飯,老光棍兒自己喝了兩杯小酒兒,就醉了,晃晃悠悠的回屋去睡覺,桌子都沒收拾。
“大哥,你哪裡人?”我見吃的差不多了,老光棍兒也走了,便開口問了那姓溫的一句。
“聊城。”那人簡單的回了一句。
聊城?我好像聽說過這地兒,應該是在山東,那地方離這八道溝也不近啊,稍作狐疑,我又掃了那人一眼,打趣兒的說,“這麼巧,我也是南方人。”
“聊城算是北方。”這姓溫的似乎很不會聊天。
“是嗎?那是我孤陋寡聞了。”我尷尬的搖了搖頭,心說老子快遞送了兩年多,聊天技術那是一流的,還就不信今天拉不開這個話匣子了。
我這正想著怎麼撬開這人的嘴,還沒找到頭緒,他就直接問了我一句,“你不是來旅遊的吧?”
“這裡又不是什麼旅遊勝地,明顯你也不是來旅遊的。”我頓時一愣,心說你大爺的,這種話題終結者,居然喜歡單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