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祿又何曾有常?唯有心依我佛,普渡眾生,才可到達無上的境界,施主難道還不明白嗎?”觀壁輕輕地道。
“一派胡言!”挫骨右使不由怒道:“就算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死光了,拯救世界的也絕不會是你們這些和尚!你們就知道吃齋,唸經,又還會做些什麼?”
觀壁大師卻突然輕輕笑了,他笑的是那樣的坦誠,那樣的祥和,整個黑夜也似因為他的笑而不再那樣的冷澀!
他不是對誰笑,他又是對誰都笑,每個人都似浴在一股祥和的風裡,使你的心也如同他一樣的祥潔。
觀壁大師身上的金光突然連成一片,使那樣的讓人眩目卻又不刺眼,是那樣的柔和親切卻又不敢使人輕易侵犯!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在吞吐著柔和的光焰,這不正是世人千年以來在夢幻中追尋著的夢幻嗎?
這就是愛,人世間最偉大的博愛!
所有的一切都沐浴在觀壁大師通體所發出的祥和之光中,何天香如是,婷兒如是,餘循真如是,左執法也如是!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諸位施主,覺醒吧!”祥光之中,觀壁大師輕輕地嘆道。
挫骨右使不由抬頭向左執法看去,左執法卻在冷笑,盯著觀壁大師不住的冷笑!
“佛法倘真無邊,為什麼佛法傳了幾千年,這個世界依舊這麼的雜亂?”左執法冷笑道:“方右使,這次我破例許你用天魔鐧!”
“謝執法!”挫骨右使不由大喜,突然一躍而起,手中竟平白生出兩根漆黑如墨的八稜長鐧來。
“著!”挫骨右使揮鐧狂撲而下。
轟!觀壁大師滿身的金光竟在雙鐧交擊之下被震的粉碎,觀壁大師嘴角也有一縷鮮血淌下。
“大師!”眾人不由齊聲大叫。
“哈哈……”挫骨右使不由仰天狂笑:“觀壁大師,觀壁大師也不過如此,也不過如此……。”
但觀壁大師卻依然在笑,笑的更加慈祥,笑的更加和藹,他似在為自己而笑,又似在為天下的芸芸眾生而笑,突然,他把兩根手指輕輕一拈,輕輕一拈……
拈花神指!
挫骨右使不由恍然大驚,但為時已晚!
轟——同樣一聲大震,挫骨右使的一對天魔鐧已被震的粉碎,挫骨右使的身體也同時被四分五裂的震飛,但觀壁大師的笑容也同樣靜靜地停滯在了臉上,永遠地停滯!
半空中有血雨灑下,落在觀壁大師月白的僧衣上,點點如梅花,薛搖紅自空中輕輕地飄落,一臉的悲澀,滿身都是血!
挫骨左使落在另一側,頭皮已被掃去,滿臉也是鮮血,手中還抱著挫骨右使被震飛的半隻胳膊。
挫骨右使殘留的臉上是永遠無法抹去的暴怒與恐懼,而觀壁大師臉上殘留的卻永是那一抹無窮的祥和,但卻更讓人苦澀!
這是何等的悲壯,這又是何等的慘烈?死,原來也是很輕易的事情!
“大師——”薛搖紅突然啞著嗓子痛呼道。
更多的人則無淚亦無聲,此處無聲勝又聲,但誰又能說此處沒有悲慟!
何天香突然抬起頭,盯著坐在塌上的左執法,一步一步向前走。
左執法卻冷笑,接過一杯香茗慢慢品了起來,連看也不看何天香一眼。
何天香被一個手持血陽花的老者攔住——揚灰右使。
“年輕人,你現在投降還來的及!”
何天香卻冷笑,冷笑!
“算了!你就成全他吧!”左執法在榻上又呷了一口茶輕輕地道:“這樣的呆子,這個世界上本就沒剩幾個了?”
“你聽到了嗎?年輕人?”揚灰右使不由笑道:“老夫可真不想殺你!”
何天香卻依舊在冷笑,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