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猜測不出她的身份。他也就不再去多加追究——無論曾經或許存在過的對於父王來說是怎樣的情感,他都不想再去冒犯。
其實在最初的地道里辨路的方法倒也簡單。那一盞盞的燈火所燃的燈油裡,都是混合了些特別的藥物。種種不同,然而種種相剋。第一條通道里的藥物,需要第二條正確的過道里的藥物來化解。同時又佈下了第二種藥物,需要第三條過道的油燈來化解。每一種雖然不是劇毒,可是也迫使人不能夠在每一條過道里長時間的停留。
若是走錯,同別的藥物混合之下,輕則致幻,重則致殘,都是讓人少不了一番折磨才會致死。地道的構築卻又極為精巧。些微的通風又保證了各種藥物絕不會相對混雜。與些等方法來做為路引,除卻來者亦是精辨藥物藥理之人,還當真是難入半步。
這地底迷宮是建在醫館所在之下,用藥物來辨路倒真是名至實歸。
說來簡單,然而若是勘不明白的話,只要走錯一步,大可以讓人永遠再出不去。
起初這一部分的密道,在修造之時只是起到簡單的防守,其餘機關從痕跡上看,都應是後來才加上去的。這樣一個密道,雖不甚浩大,然而建好之後也很難作太大的改動。而最後的這一條,看似無光,然而暗燃著的是對之前所有藥物最後的解。只要過了這最後一條暗道。前邊必將是另一番天地。
可是越走,他就覺得這地宮曾是見過——直到水滴觸動了布在壁上的結界,他才確定。
那確確實實是魘幻,很簡單的幻術,隨著施術者的能力決定致幻的高低。施在某一物上,只有觸碰到之後才會使人產生幻像,看到自己平時所害怕的東西。只能算是一種捉弄人的小小幻術,從結界來看,佈下的年代已經久遠。但那是魔族的幻術。就連發動的力量,都確確實實是魔族的能力。
眼前除卻並沒有多大威脅的魘幻之外,各種混合的藥物,絲絲綴毒的機關,雖似乎是後來加上去的,所以無法做到相合無間。可是那一樣不是絕殺的?
任何人都不知道,就連他也不知道曾有一個同父親關係親密的女子。有沒有那麼一個女子並不重要,然而是不是曾經同人族有過過往。
百年之前,尚是兩國首次交戰之時。可在向來敵對的國度上,有這樣一座幾乎是百年前建就的地下迷宮。其圖紙卻之不恭被父王小心翼翼的收藏著?曾經有魔族的能力,能夠在這座地宮中使用?而且這麼多年曆歷不敗,當初使用者的能力,想來也同自己相去不遠?
百年前,是否就曾有他的同族與人族相勾結?引發了百年來兩國連年星連不斷的戰火?為了什麼要背叛自己的國度跟種族?是否是她,在整個天宇間渲染出兩族連綿不斷的仇恨?
那人是誰?為了什麼?
一瞬間轉了幾個念頭,然而他也只是略略停了一停,拉過水滴往裡就走。
就是怕水滴會喊叫弄出動靜來,才沒有解開孩子的禁言。然而孩子仍是受了驚,才會那般的怕黑,以至於想要掙脫這一條全然無光的道路。這番動靜,必是已經驚動對方。而且在那樣的藥道之中久待也不是件好事。
“都是假的。”未及去安慰孩子,他只輕輕的解釋一句。可是,他也絕口不去問水滴方才究竟看到了些什麼。那孩子也只乖乖的點頭跟上,手牽緊了他,再也不敢鬆開。
無聲而快速的穿過這一段過道。盡道處果然是一個較為開闊的空間。一入此處,雖有些微淡淡的邪氣從地底湧來,卻再沒有任何藥物氣息。對他而言,無疑要舒服得多。
然而只一眼,他眼神就凝住。
(這星期加班,實在沒時間,就先這一點了……對、對、對,偶知道偶慢,可偶也是盡力的了。工作不容易,拜託了,理解下……)
正文 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