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嬸子面上漸漸慚愧,搓了搓手,道:“這也怪我,上次杜婆婆同我鬧彆扭,我不應該沒輕沒重的推到杜婆婆。”
那次馮嬸子因為安康發熱太急,又因為同杜婆婆起了爭執,才將杜婆婆推到,而後誰都沒有發現,杜婆婆的腰卻被閃了下。
怪不得每天能蹲著,就不站著,大部分時候就在睡覺。
而白天裡,那些人過來找暖暖的事兒,有人說暖暖的奶奶在,便將杜婆婆拉了出來。
一個彪形大漢手頭沒輕沒重的,又將杜婆婆的腰,給傷了。
這麼一來,新傷加舊傷,杜婆婆年紀有大,才成了這幅樣子。
暖暖搖了搖頭,馮嬸子便後悔的看著杜婆婆,心中一直慚愧。
而那黃娘子此刻也不再敢說暖暖他們的壞話,今天看到暖暖的那種快的功夫,嚇得他們這些人,都覺得暖暖,很嚇人。
她不像是一般姑娘,但是卻又流落到這種地步。
“砰…”
一聲兒,眾人看去,從門口跌跌撞撞走過來一個破舊髒兮兮的衣裳男人,他拿著東西,踩著爛腳趾的鞋子,躲過人群,來到了暖暖身邊。
他將手中的東西,遞在了暖暖眼前,暖暖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仍弄著手頭的工作。
曉緒收回,搓了搓裡面的東西,說道:“這是跌打的膏藥,給奶奶貼上吧。”
暖暖才像聽到,緩緩扭過頭,將東西接過,看著那黑乎乎的東西,想要給杜婆婆翻身,可是又怕傷著她,便手足無措的看著杜婆婆。
杜婆婆搖搖頭,又發出什麼聲音:“別…浪費………浪費……老婆子……已經……看到盡頭了……”
看到盡頭了?
暖暖心頭一疼,將東西往曉緒手裡一塞,便看著杜婆婆,緊緊的抓著她乾枯的手。
就在所有人氣氛低迷的時候,外面漸漸有火光出現,又傳出來一陣陣酒的味道。
從門看去,好多人在門口抱著一堆堆草,扔在破房子周圍。
曉緒立馬站了起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那種緊張之感。
暖暖卻沒有管,杜婆婆看著她,笑的臉上的褶皺,此起彼伏。
她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暖暖的頭立馬貼緊她乾裂的唇,她說道:
“孩子……我知道……我家暖暖早就沒了……謝,謝你……若是你不嫌棄,幫奶奶一個忙……締國國城裡杜家破院中,主堂有一張男女畫像,你幫我埋在院中幾座墳頭旁,讓我好和老伴,孩子……睡在一起。”
暖暖一驚,這杜家,到底出了什麼,讓這麼一個老人,帶著孩子出來逃亡?
猜的不錯的話,那張畫像應該是老人和她老伴的合畫像。
而下面的人沒了聲息,暖暖將她放好,又將大氅蓋在她臉上,本悲傷的臉上,立馬帶著警惕性看著外面。
安康躲在馮嬸子懷裡,他已經好的大半,漏出一顆眼睛看著外面人走走動動。
曉緒開口道:“他們,這是想要燒了我們。”
“燒?他們要燒了我們?”黃娘子先是害怕的開了口,周圍人都開始恐慌:
“我不想死啊,救命啊!”
“嗚嗚嗚……”
……
曉緒看著暖暖慢慢走向門口,門早已被封的死死的,她站定思考著什麼。
曉緒本就心煩,又被下面人吵鬧的更加煩躁,他喊到:
“閉嘴!在說話,我給你們扔到外面當人肉橋!”
人肉橋?
就是將人放在火上,身邊人踏過去的那種?
暖暖聽後神色差異一分,不過也沒深想,周圍又靜了下來,都害怕的抖著身子,看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有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