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易容他說眼拙沒有看出來,但是最起碼能搓搓他的銳氣。
而很快,衿尤突然胸口一悶,曉緒又因為慌不擇路,帶著她朝大路相反的方向跑。
二者力氣雙雙懸殊,衿尤突腳腕一歪,直直向前面摔去。
暗光錯影,衣衫紛落,她點腳一偏,踉蹌彎腿,在地上劃了一長長的摩擦痕跡。
曉緒被猛一帶,也轉身卻沒停好,摔了個四仰八叉。
前面便是鬧市,兩人卻在出鬧市的一角,停了步子。
“哼哼,給我上?!”
突一群人凶神惡煞的往前衝,衿尤未站直一口腥熱衝入口中,頓時一口暗血,撒了一地。
猙獰的臉越來越近,曉緒站好蜷著拳頭,咬牙切齒。
“快跑啊!”
衿尤磨牙喊道,拉著曉緒坡著腳,朝著鬧市去,可是另一邊的人,已經站在他們面前。
夜色深了,又一群暗影衝來,衿尤扭頭正要帶曉緒踏上房頂,雖身體五臟六腑都要破裂,可是這卻是唯一辦法。
“刺啦!”
曉緒身子陡然一疼,一刀劈在曉緒後背,衿尤聽到扭身,又一刀狠狠落向自己。
黑暗掩飾著寒光,卻不抵人心。
那寒意到了臉邊,衿尤驚了雙眼往旁一躲,猛然腰間一大手攬過,便被輕鬆帶到身後。
那人又身一偏,正好躲過面前刀影。
有人看清男人的臉,朝著身旁拿刀人吼道:
“是公孫冀文?!快撤!”
“一個不留。”
公孫冀文一手揹著,一手攬著衿尤腰肢,同她貼的緊緊的,似乎能感受的到,那身邊女人心中撲通撲通的心跳。
而後十幾個蒙面人,快速將那幾個人壓下,帶到了一邊。
微微寒風吹過,身子卻因為太激烈的東西,倒覺得有些清涼。
那被抓的領頭人啐了一口唾沫,喊道:
“世聞公孫冀文不會功夫,我看這輕功精湛的很!平時裝什麼文弱,就只會扮豬吃老虎?!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眾人看去白衣錦袍男人,低頭不似往常,那眼中灼灼漣漪,卻是少見。
“可有傷著?”
他無視那人的話,衿尤起伏著胸口,竟然無力說話。
若不是那大手按著自己,可身子早就癱軟。
她只能輕輕搖頭。耳邊又傳來那領頭人喊叫:
“我看你才是控制聖君的那個!”
公孫冀文眼鋒一轉,冷冷寒意看向那人,手中翻轉一白棋子,從男人大張的嘴中傳過,竟沾著血,彈到男人身後牆上,除了一聲兒落子掉的碎聲兒,周身一片寂靜。
“凜然,你犯的錯,那就你去帶這些人上路。”
他帶動著衿尤,往前面光亮處橫著走去,身後的曉緒也被扶了起來。
“是!”
凜然便是那帶衿尤來花樓的人,他轉身吩咐人往身後衚衕走去,等衿尤上了馬車,便聽到一聲聲,不絕於耳的慘叫。
那聲音,聞者心顫,飛鳥驚起。
周圍商戶,民居,刷刷關窗的聲音,還有特意躲避繞路的人群,全不敢抬眼看向那衚衕。
第284章 殘了
靜夜中,衿尤和曉緒因為受不同程度的傷,留在了公孫府扶桑院中。
而將一信送去宇文柳兒那裡,宇文柳兒卻因為這件事情動了肝火,半夜傳召正在逍遙快活的韓思,而公孫家也派去公孫冀文六叔前去指證這一傷人罪行。
樓閣花梨木寬床上,半攏薄紗從上而落,而床邊白袍男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床上女人,不時觸控手腕處以及觸控小腹處,而眉頭緊鎖久久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