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從他身上收不回來了。
他截婚,那天馬上的他威武漂亮,衿尤永遠忘不了他那樣的英姿颯爽。
奔向自己的,是愛情啊。
可是突然有一天,七王府不是七王府,而且一個早於衿尤出現的女人的一個巨大墳墓時,衿尤的心就再也繃不住了。
她難道只是一個女人的替代品?
她來到封湫關,在齊子羅得知她知道花晴識這個人存在的時候,他說過,花晴識像一個自己的長輩。
長輩是誰?
衿尤早就猜的七七八八,是他曾經的母親。
自己的母親本就出於一個戲子樂師之家,而花晴識的身份,又是一個鄴城戲子,齊子羅很難不對花晴識動心。
可是這心裡的那股苦楚勁兒,突然湧上來,衿尤酸了鼻子。酸了眼睛。
耳邊又不聽的響起齊子羅說過的話,臉上一會兒哭一會笑的,像是一個傻孩子。
第202章 北方
天氣依舊炎熱,太陽依舊毒辣,綠的出油的大白楊下,用幾張暗藍色的布扯了一個頂,頂的下方放著幾張破舊的木桌,幾個小小的板凳兒。
邊塞小國,吃茶小鋪。
這種小鋪十分常見,大多是為趕路匆忙的人,得一個休息地方。
一文錢一壺茶水,茶大多是枯葉老茶,放在熱水中直至翻滾,放涼後便甘甜爽口。
雖然沒比不上那貴族喝的龍井,烏龍,信陽茶,但也解了趕路人的那絲疲憊。
破藍布下方,一五,六十歲老爺子懶洋洋的單手支在桌子上,閉著眼睛抬頭又低頭,突然噗通一聲兒,他一頭磕在了木桌上。
“去他奶奶的大太陽。”
老爺子眯了眯不大的渾濁眼睛,又揉了揉額頭苦楚如老樹幹皮的額頭,那種疼痛感越來越強烈,老爺子又罵了幾句天地,而後站了起來,長了長身子。
卻驚覺,這老頭兒右邊的袖子,空蕩蕩的隨著自己的動作,甩來甩去。
而那寬大破舊布丁的暗藍色衣裳,和鋪頂一般,看起來十分滑稽。
若是有農人孩子送飯給自己地裡幹活的長輩經過,總有幾個小淘氣指著他喊道:
“孫老頭兒,你怎麼又穿著你那鋪頂瞎轉悠?”
每每這樣,孫老頭都會裝著陰沉的臉,拿起身邊攪和茶水湯的大木勺子,腳狠狠的在地上跺幾腳,看起來就像追那些個熊孩子,卻總移動不了幾步。
他每次都瞪著眼睛指著他們大喊:“破小孩兒們,欺負俺這麼個老頭子做撒子,可別讓俺抓到你們,抓到就把你們扔到茶地裡,照顧俺那些老茶樹夥計!”
小孩兒還沒聽完這些,早就跑的無影無蹤,而孫老頭知道他們聽不到了,可還總是說完,之後自己做笑一會兒,再坐在自己的小鋪前發呆。
孫老頭曬得很黑很黑,眼睛也渾濁不堪,雖然滿臉橫生皺紋,可是眉宇之間,隱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秀氣。他個子看的出來的高瘦,背也有些微微馱著,見人就打招呼,也不管別人理不理他。
他沒有親人,沒有孩子,孤單單一人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這個小鋪也開了大半輩子了,有為人父母的下地農人說他小時候就看到這個老人在這裡,幹著風僕的營生。
有人問他到底在這兒多久了,他只含糊道,日子太久,不清楚了。
孫老頭兒看了看那翻滾著的茶水,摸了把臉上的熱汗,便掌了掌勺子,儘量不讓茶葉粘到鍋底。
背後漸漸有不停走動的馬蹄聲音,孫老頭兒便知道,有客人來了。
“來碗茶。”
聲音是個男人傳來的,他將馬放在一旁,它便聽話的吃草。
只見那人帶著草帽,帽沿兒是那種寬大的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