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口子打架的事,還真是讓人說不好。”
轉頭左右打量著床鋪,笑著說道:
“夫人還是趕緊起來的好,讓水萍她們侍候著你沐浴去吧,你看看這床上,到處都是土,爺昨天拆了咱們的遊廊,又拆了練功的院子,正經沾了一身的土”
鄭嬤嬤帶著滿院的丫頭婆子,把裝好的行李又卸了下來,竹影院離正院太近,又過於狹小,正院修繕期間不適宜居住,鄭嬤嬤稟了李青,帶著人收拾了花園東邊的梧桐院,在正院修好前暫時在那裡住一陣子。
直到申正時分,李青才在梧桐院正屋安頓下來,懶懶的歪在東廂南窗下的榻上,慢慢翻看著手裡的文書。
直到申末,平王才收了功,蓬首垢面的進了梧桐院,李青遠遠躲著他,催著他進了淨房,平王沐浴洗漱乾淨出來,換了身白綾衣褲,擠著李青歪到榻上,長長的舒展著手腳,攬著李青的腰,手慢慢往李青小腹上覆了過去,李青拍開平王的手,轉身看著他,鄭重的說道:
“先前我和你約法三章,如今也都被你賴了去,我也不和你再多約定,只有一件事,咱們得有約在先才行。”
平王坐直了身子,低頭看著李青,笑著說道:
“你說就是。”
“爺說過,爺是韓地的王,是這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之一,又是正當盛年、英明神武,風流倜倘,溫柔體貼,自然有無數妙齡美人想爬到爺床上,有無數家族攪盡腦汁想把妙齡女兒送到爺懷裡來。”
李青頓了頓,平王臉苦著擰到了一處,輕輕咳了一聲,正要說話,李青接著說道:
“這無數美人,是擋是接,爺自己處置,我是不管的,我也管不了。”
李青斜睇著平王,帶著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慢騰騰的接著說道:
“這是爺的事,不是我的事。”
平王苦笑著連連點著頭,攤了攤手答應道:
“好,我答應你就是。”
看著李青笑顏明媚了起來,平王長長的舒了口氣,攬著李青,往後面靠墊上靠了過去,手慢慢從她腰間又揉到了小腹上,慢騰騰的低聲說道:
“宏堅託了福生說項,不願意再回去山上練功,他也大了,我就允了他,吩咐他到刑部去歷練歷練。”
平王頓了頓,手微微用力按在李青小腹間,神情寥落傷感起來,半晌,才慢騰騰的接著說道:
“他說要跟著我習學政務”
李青輕輕皺了皺眉頭,伏在平王胸前,沉默著一言不發,平王頭微微抬起些,看了她一眼,嘴角閃過絲苦笑,接著說道:
“文國樑的事,這釜底抽薪的主意,不知道是他想出來的,還是孫義的主意,主意是好主意,可這不是上位者能做該做的事,宏堅,到底是太過於小家子氣了。”
平王慢慢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撫著李青的後背,李青微微閉著眼睛,伏在平王胸前,睡著般一言不發,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平王接著說道:
“這些年,我太忙,總覺得孩子們還小……”
平王聲音低落了下來,李青垂著眼簾,伸出手輕輕撫著他胸口,平王抬手抓了李青的手,握在手心裡,傷感的嘆息著,半晌才接著說道:
“我選了幾個師傅,人品學問都過得去,做人做事有智慧,知道規矩變通,人選節略都在那個紫檀木匣子裡,今天晚了,明天你仔細看看,挑一個出來給宏堅做師傅吧,能校過來多少就校過來多少,往後知道本份就好。”
李青沉默著一言不發,半晌,才慢慢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平王舒了口氣,慢慢揉著李青的手指,低聲商量道:
“宏強和宏旭今年也七歲了,跟著師傅也粗通了文字,我想著,把他們兩個都送到山上去,你說呢?”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