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我敬我的老哥哥,這輩子跟我身邊苦了你了。”
“提這個幹什麼?”老管家趕緊端起酒杯,和樸金葵碰了一下,說道:“我也沒你想的那麼苦,我是這府上的大管家,那好吃好喝的就沒少過,比外面那些百姓不知道強了多少,出門在外一說我是樸府的管家,多少人羨慕我。”
“我要是像你一樣知道滿足就好嘍!”樸金葵笑著說道:“也不會讓樸家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老爺,您也別太悲觀了。”老管家說道:“我知道一個訊息,但是不一定準確,我說了您聽聽,看看對您有沒有什麼幫助。”
“什麼訊息?”樸金葵不以為意的問道。
“就是那個路朝歌,他特別喜歡銀子。”老管家說道:“這也是前幾天您請那些大人吃飯的時候,我聽權泰斗他府上的管家說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用銀子買命?”樸金葵問道。
“對,用銀子買命。”老管家說道:“回來之前,我去了一趟權泰斗那裡,發現他的府上並沒有像咱們家一樣,權泰斗什麼都沒做,這說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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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投靠涼州了。”樸金葵篤定的說道。
“對,他當初從長安城離開的時候,又返回去說什麼拖延涼州出兵的時間,那個時候可能他就已經投靠涼州了。”老管家說道:“他這樣的人都能投靠涼州,您為什麼不能呢?雖然晚了點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啊?”
“哦?”樸金葵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說道:“那你說說我該如何做?涼州軍眼看著就進城了,我這個時候就是想投靠涼州也沒機會啊!”
“丟人您怕嗎?”老管家試探性的問道。
“只要能保全家族,丟人算得了什麼?”樸金葵說道。
“那好,我給您出一個不是主意的主意。”老管家說道:“能不能成就看您的運氣了。”
樸金葵看著陪在自己身邊幾十年的老管家,突然笑了起來,道:“老哥哥,沒想到最後能救我們樸家的人,是你。”
“想聽我說辦法。”老管家說道:“路朝歌喜歡銀子,那咱就給他,那把家底掏空了也給,只要人活著,這些銀子早晚能賺回來。”
“這都不是問題。”樸金葵說道:“都這個時候了,銀子留著還有個屁用,要是能救了全家的性命,花再多銀子我也在所不惜。”
“好,只要您豁得出去,咱們樸家就還有一線生機。”老管家說道:“等一會,您就把府上能找到的值錢的東西全都集中在一起,等涼州軍入城的訊息傳過來,您就讓人把所有的東西抬出府邸,您帶著一家老小跪在大門前,見到涼州軍什麼也別管,只要不停的喊要見路朝歌,要把家裡的金銀全部奉上,到時候您就能見到路朝歌。”
“那可是涼州軍,我把那麼多金銀擺在街上,還不得被他們全都搶了去?”樸金葵說道。
“不能。”老管家很肯定的說道:“我聽權泰斗家的管家說了,涼州軍的軍紀是最好的,這些都是權泰斗跟他說的,只要您不帶著人反抗,他們就不會把您怎麼樣,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救咱們樸家的辦法了。”
“我知道這很丟人,可是和全家老小丟了性命相比,不知道強了多少。”老管家繼續說道:“您說是不是?”
“那路朝歌抄了我的家,我這些銀子不也是人家的?”樸金葵苦笑道:“到時候弄不好就是又丟命又丟人啊!”
“老爺,您宦海沉浮這麼多年,怎麼現在連這點事都想不明白了呢?”老管家說道:“路朝歌能放過權泰斗,就一樣可以放過您啊!難道他就能眼睜睜的看著權泰斗在新羅一家獨大嗎?他肯定需要一個人來制衡權泰斗啊!那這個人是誰呢?可以死任何人,那為什麼不能是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