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少,二十幾天不登入微信,也沒什麼訊息,同學群的訊息記錄也從進軍營的時候就開始斷了。
她開啟朋友圈,看見黑八刷屏,曬他醉生夢死的保鏢職業生涯,騎她的馬,開她的車,還泡她的健身教練!
又看見好多條好友申請。
雪上一隻篙:小妹妹,是我啊。
嘿啾啾啾啾:是我啊黑小九。
凌雲壯志:小嫂子,加我。
澤被天下:夢嫻,加我一下。
一隻禽獸:加。
有幾個她一眼就能看出本尊來,透過之後就開始一個個改備註,連大雪糕,黑小九,凌雲大騙子,張澤千。
一隻禽獸又是哪位?
她主動問‘一隻禽獸’:“哪位?”
一隻禽獸:“秦扇。”
秦扇?!
不是連羲皖那個gay友嗎?
他加自己幹什麼?正室來視奸小三的日常?!
江夢嫻備註了一個,再也沒有下一句聊天了。
幾個頭像卻一跳一跳的。
連大雪糕:“叫哥哥。”
江夢嫻:“滾。”
張澤千:“夢嫻,你的手機回來了?你在哪兒?還在軍營嗎?”
江夢嫻不回答,他又繼續說話:“我今天回軍營辦理手續的時候,聽說你打了金緣,金緣現在已經被送出國去治療了,據說非常嚴重,你現在好嗎?”
江夢嫻不回答,張澤千一會兒又發了訊息過來:“你是不是也被開除軍訓了?”
江夢嫻不厭其煩地回答:“恩。”
對方沒有回話了。
她關了ipad,睡覺。
可睡夢之中,忽然聽見窗玻璃被人輕輕地敲了幾下,她以為是幻聽,可仔細一聽,的確是有人在敲她的窗戶。
她住的是一樓,有人敲她的窗玻璃似乎也不奇怪。
這大半夜的,是誰在敲自己的窗戶呢?
隔壁的連大雪糕?
她揉著朦朧的睡眼,站起來去窗戶邊,看見窗外的月光下,站著一個挺拔的軍裝男人,帽簷壓低,英俊的臉龐上投下了一陣陰影。
連羲皖!
江夢嫻嚇得瞌睡都沒了,一臉震驚。
連羲皖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不是應該在拍戲嗎?
連羲皖沒有別的話,對她勾勾手指:“穿上衣服,出來。”
江夢嫻:“可是都關大門了,我出不來。”
讓她出去幹什麼?不會是獸性大發,想鑽小樹林或者滾苞米地吧!
連羲皖:“翻窗戶。”
江夢嫻回房間換了衣服,翻了窗戶跟著連羲皖走了。
連羲皖一身軍裝,帶著江夢嫻走小道,避過了所有的攝像頭和夜間巡邏隊伍,帶著江夢嫻到了一塊路燈下的空地,地勢偏僻,一般不會有人來,何況是半夜。
江夢嫻一頭霧水,不知道連羲皖帶自己出來是想幹什麼。
連羲皖卻忽然停住了,走在身後的江夢嫻下意識地立正,抬頭,看著他。
連羲皖回頭,俯下眼眸看了一眼江夢嫻,輕輕地在她的小臉蛋上吻了一下,卻只是輕輕地吻了一下,沒有別的動作。
他張口第一句話:“加強連裡的都是一群體質稍微好一點的普通學生,如果是真正準備從軍的,也不會在這兒軍訓,放輕鬆點。”
他拍拍江夢嫻的肩膀,安慰:“連雪篙那個渣渣也就學過幾年自由搏擊,但過了兩年兵,吃不了苦又跑回來了,他飄得太高,想撂倒他很簡單,來,我教你怎麼撂倒他。”
江夢嫻呆呆地看著他。
連羲皖從隔壁劇組過來,就是為了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