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今日一見,得知他仍舊愛著自己,未來也會繼續初心不改。於她,是再好不過的安心劑。
“爸爸,您還沒有休息?”
“爸爸老了,不需要那麼多睡眠了。”
“爸爸,您是正當年呢。按照現在的青年的定義,您還是青年呢。”
“哈哈哈哈。安安嘴巴真甜。說得我這個老青年心裡樂開了花。見到你媽媽和弟弟了嗎?”
“只見到了弟弟。她,有錢之後天南海北去旅遊去了。”
“要不要把你弟弟接到家裡來?”
“不用。我心裡有數。以後多去看看他就好。弟弟正是塑造人生觀、價值觀的時候,我怕他陡然來到富貴的地方,不利於他成長。”
韓父甚是滿意。他止不住地衝安安點頭。最近,韓夫人對他冷嘲熱諷,唐雲柔那裡哭哭啼啼,女兒韓晶瑩更是歇斯底里,認為他在用強權壓迫她最愛的弟弟。唯有安安,才是貼心小棉襖啊。
“安安,你跟爸爸說實話,你是不是也不滿爸爸的‘貓-虎計劃’?”
“爸爸見多識廣。爸爸的計劃,一定是有充足理由的。安安讀書少,見識短,但安安相信爸爸。”
韓父扭轉頭:天哪。好感動!
“安安,你再跟爸爸說實話,你是不是寧願不要這個計劃,寧願跟哪怕一輩子軟弱的之煥在一起?”
韓父已經悄悄下定決心:要是安安說是,他就拼了這張老臉,自食其言,找之煥言和。
“爸爸,”安彩瑞一掃剛才的乖乖女腔調,臉色極為嚴肅:“之煥不軟弱!他也絕非像你說得那樣不敢表態!他一直都有自己的主意,一直都有自己的看法,也一直都有自己的態度!
我打個比方,也許不好聽。他就像一隻誠實、忠誠的看家狗。雖然不說,卻一直在做。一直堅定地、立場分明地在守護他心中的家人。
他可能永遠也不能像你期待得那樣意氣風發地談天說地、指揮四方,永遠也不能像你想象得那樣血性剛烈、霸氣側漏地說一不二。但是,您無論如何也不能因為他的沉默寡言就認定那是懦弱無能!”
韓父驚呆在原地,幾乎要靠扶一把身後的傢俱才不至於跌坐。
“你”韓父呼吸粗重。
“您可以責罵我,懲罰我,但我不會改變我對之煥的態度!”
“你”韓父起伏著胸膛。
不知何時,挑空的二層空間上,韓夫人與女兒韓晶瑩貼著扶手在往下眺望。說到底,她們是更瞭解韓父的人,知道他的激動不是要發怒,更不是失控,而是渴望求證。
果然,韓父積攢了些力氣。
“你確信?你說的這些不是因為你跟他陷入了昏頭昏腦的戀愛的緣故?”
安彩瑞拂一把眼淚:“再沒有誰比我更確信了。你沒有見過之前的我,所以不能相信之煥的美好。如果你見過之前的我”安彩瑞說不下去了。
之前的她……只是這樣提一提,而不是具體去回想,眼淚已經不受控地撲簌撲簌落下來。
韓父努力緩了緩激動的呼吸:之前的她,他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
確認安彩瑞是他的親生骨肉後。與偵探社的這宗長達二十幾年的合同宣告結束。出於歡心,純粹是想錦上添花,喜上添喜,他骨頭一輕,與偵探社續了一個子合同。請他們順便調查安彩瑞的過去二十三年履歷。
他初見安安時,安安沉靜而美好,像一株娉婷靜立、等待綻放的花朵。
他哪裡想到,他看到的只是表象。
偵探社兩週後拿來的二十三年履歷,簡直要碎了他做父親的這顆心。他坐在厚重的辦公桌後,幾次開啟資料袋,幾次看不下去。
資料袋並不厚,只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