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畫展,你知道我的畫多錢一張不?”
“多錢?如果像段大青那種風格,白給我都不要。”
趙平來了興趣:“你見過段大青的畫?”
“換個話題成不?”看到那類根本看不明白的畫,卻紛紛標以高價,是在說眾人皆醉你獨醒。除了你、你同類、以及欣賞你畫作的人之外。別人都是傻子、都不懂藝術麼?
趙平笑道:“放心,我不敢那麼畫,大青是南方一個藝術院校的副院長,我才是個教授。差的遠呢。”
白路笑道:“怎麼聽著酸酸的?”
說話的時候。汽車開回法拉盛。很奇怪,大晚上的,竟然有許多人在街上溜達。
趙平看了兩眼:“是墨西哥黑幫。不知道誰又惹到他們,整個地區找人。”
“黑幫這麼囂張?”
趙平笑道:“這還不算囂張,如果去黑人區,去那些牙買加人的地盤……不說這個,就說這幫墨西哥人,還有西班牙後裔,曾經大鬧洛杉機,幾十個幫派火拼,過癮不?”
如同趙平所說,這些墨西哥黑幫分子並不太囂張,起碼沒有當街攔車,任他們一路前行,輕鬆回家。
汽車停到門口,看看左右,沒有人影,白路趕緊下車,扶沙沙進屋,趙平幫忙搬輪椅。
送二人回家後,趙平在門口問:“明天到底去不去畫展?”
白路想了想:“去。”
他對藝術不感興趣,他只在意能讓人活下去的東西,比如水和食物。可是因為墨西哥黑幫的事,白路決定小心一些,儘量避遠一些,同時還可以做件別的事情。
趙平說:“明天上午來接你。”關門離去。
屋裡面,沙沙問話:“這隻槍怎麼辦?”白路揀的四個混混的槍,打完架之後,不好隨意丟棄,只能塞進包裡。
白路去廚房燒水,說道:“先放包裡吧。”
沙沙想了想,把槍放進自己的紅色書包。這裡面只有換洗衣服,丟了也無所謂。
晚上照例是熱敷,然後睡覺。
第二天一早,趙平來接他倆去曼哈頓區,佩斯藝術中心就坐落在這裡。同時,還有個分畫廊也在這一區,今天的畫展就是在分畫廊舉行。
在路上,趙平和龍游海等人用微信商定見面的時間,白路看著直暈:“不能打電話?”
“我們這是一個群,電話怎麼打?如果沒有特別急的事情,一般都用這玩意聯絡。”
“您老人家還真潮。”
白天的曼哈頓和夜晚的完全不同,好象是另一個世界,車流如梭,沒有敢快開的,街邊總有人衝司機大喊大叫。
白路好奇:“他們喊什麼?”
趙平所答非所問:“你猜在這裡停車,多少錢一小時?”
“一小時?還能多少錢?十塊八塊了不起了。”
“十塊八塊連半個小時都不能停,看見前面那個牌子沒?你懂英語不?”右手邊的人行道上豎著一個牌子,上面是很大的一個數字10。98。
白路好歹背過兩天詞典,仔細看看那幾個單詞,驚呼道:“半個小時要十一美子?換成人民幣得七十塊,我的天,這是搶錢吧?”
趙平笑道:“在這裡,不是特別有錢的人,沒人願意買車,交不起停車費,好一點的停車場要幾十塊錢一小時,那些人就是給停車場拉客的。”
白路笑道:“龍游海豈不是特別有錢?能買得起車,還有一間巨大無比的房子。”
趙平說是:“他確實有錢。”
沒多久到達地方,停車後往回走,依然是大廈,畫廊在二樓,龍游海和段大青站在門口迎接他倆。
畫展麼,作為展品作者,當然要參加,三個人都穿的很像回事,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