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著身子坐下,此時心裡已經確定昨夜商不忘的確是受贏嫣然所遣,龍皇帶自己進宮。 目的也是因為贏嫣然腹中的胎兒,但是龍皇之所以聰明。 是他不宣於口,但要自己對他的目的心領神會,這種威脅地壓力比神隱針要大得多。
“嫣然,明日便是你的生辰,你想要什麼樣地賀禮?”也許只有面對贏嫣然的時候,龍皇的笑容才最真摯,那雙波瀾不驚的雙眸中帶著滿滿的關懷與體貼。 “我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你歡喜什麼,所以靈機一動,覺得也許夏先生會有好的建議。 ”
眼看龍皇的目光掃了過來,夏衍月點頭微笑,絲毫不見難色,“娘娘此刻身懷六甲,在下想。 娘娘最關心地,莫過於腹中的胎兒,就由在下為娘娘推算推算小王子的命格吧!”
夏衍月聚精會神、全神貫注的凝視著手中的爻草,他知道自己的小把戲騙不過那三人,不過樣子總得做,他們也是聰明人。 知道臺階應該怎麼下。
雖然只是做樣子,但是也得全神投入,眼看爻草一根一根的排列成序,和星相預示得一模一樣,天意如此,人力豈可改變,即使可以改,上天安排的結局都是殊途同歸,放下最後一根爻草,正準備解釋。 香案突然顫動。 其中一根爻草地位置向左偏移了半分,一見最終的卦相。 夏衍月禁不住神情大變。
“夏先生可有所得?”贏嫣然似乎等得不耐煩,瞥著眉看著香案上雜亂無章的爻草,“卦相何解?”
“娘娘,”夏衍月抬首直視著嫣然,“恕在下直言,這一卦是在下生平所佔卦中最兇險的一卦,娘娘將在下個月初九誕下麟兒,但是,那一日將慧星掃日,主兵當大興,這孩子,在母腹之中便有殺伐之相。 ”
“我知道,鬼醫也這般說過,”贏嫣然緊緊的抓著龍皇的手,緊張得似乎將要顫抖,“夏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娘娘,鬼見愁所說地,與在下的卦相雖然不謀而合,但是,剛才在下卜卦之時,香案莫明震動,將爻草的位置移動了半分,”夏衍月抬下頭,指著移動的爻草,“其結果發生了改變,天下間大事依鬼見愁所言,但是這根爻草卻主家事,這孩子出世之後,娘娘家將有大禍臨頭,滅門之禍。 ”
待夏衍月的話音消失,滿室寂靜,小心看過去,贏嫣然的神色竟然沒有絲毫變化,她凝著眼神,目光落在遠處,空洞得令人看不出她的一絲一毫的想法,正是這種空洞,令人覺得膽顫心寒。
過了良久,贏嫣然突然微笑著轉過頭,柔聲道:“夏先生辛苦了,不忘,你陪夏先生出宮歇息吧。 ”
眼看著商不忘滿面笑容的起身,夏衍月不安的轉頭看了看姬問風,他沉著臉,神情冰凍,想來,商不忘定不會在此刻動手,自己已將話說盡,贏嫣然既然沒有逼迫自己改變星相,那麼自己暫時就是安全地,於是微笑著起身,分別對贏嫣然和姬問風施了禮,恭敬地退了出去。
走出宮門,夏衍月滿面笑容的轉頭看著商不忘,“商大人來去如風,真令夏某佩服。 ”
“那裡,不忘地微末伎倆怎能與夏先生相比,”商不忘微笑著頜首,“夏先生請暫回九州王府歇息,不忘還得趕出北門處理…… ”
“商大人無需去,”夏衍月輕輕將馬帶到一旁,“龍皇將影子的屍體留在那裡,就是要楚韻歌發現,龍皇那一擊,是為了立威,而不是殺人。 ”
“謝謝夏先生指教,”商不忘微一欠身,“既然如此,那麼就由在下陪夏先生回九州王府吧!”
沉默著前行,夏衍月突然覺得後悔,他發現自己似乎落入陷阱了,以商不忘的聰慧,怎麼可能不知道龍皇那一擊是為了立威?他說要趕出北門,不是為了處理那些屍體,而只是為了掩飾自己曾經在那裡出現過的痕跡,現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