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早已經準備妥當,只等著這個時機果斷下刀呢……”
林氏有些心冷道:“好狠的陛下。”
傅宇焞背部也微微有些發涼,道:“皇后定是活不成了……靖王也束手無策,只能忍,只能等,而我們更什麼也不能做……”
“由此一事後,靖王之左膀右臂去之完全,以後只怕更艱難了……”林氏道。她怔了一下,看傅宇焞沒吭聲,便道:“焞兒,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靖王,這麼大的事,死了這麼多人,他親母,他外祖……不可否認,靖王的確能成一代帝王,他具備這個能力,只是他太冷靜了……”傅宇焞道:“兒子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齒冷,有時候想一想,都覺得戰戰兢兢……”
林氏半晌沒有說話,動了動唇又緩了下來,道:“……也許真如蘭氏那個賤人所說,靖王從一開始想要的便是傅傾顏,但是,蘭氏拒絕了他,以靖王的性情,誓必會恨之入骨,到了如今,他唯一依靠的也只有你我母子了……焞兒,以後你手握兵權,他必會服你……什麼都是沒用的,像你父親一樣……手中有權,不管你效忠的是誰,誰也不會動你……”
“以往是我們母子太天真了……”林氏道:“到了如今,靖王一無所有,冷靜冷血如此,以後做了皇帝,只會比當今更狠,焞兒,我們要做兩手準備……”
“嗯,等有機會,我一定會……”傅宇焞道:“只是靖王到了參政年紀,一定還會吸引父親效忠。”
“兩年後的格局,誰又知道會如何呢,你還來得及……”林氏道:“適當的表示一些對陛下的忠心,機會會來臨的……”
傅宇焞點頭,母子二人心中對靖王的忠心,顯然已是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
靖王現如今還處於悲傷之中,尚未察覺。但他對這些有一種敏銳的直覺,總有一天會明白。
太后對宣帝道:“聽說靖王病了,很重,他也是個重情義的,在府中拜了他外祖,設了靈位和香案,對皇后也擔心至極……”
“逆子!竟敢對逆臣如此,白生他了……”宣帝怒道。
“你也別怪他,他畢竟年紀尚小,不懂什麼謀逆不謀逆呢,皇后一脈中對他好的人不少,他一時受不住也是有的……”太后道:“這也說明了這孩子的心性至真,至少沒有置身事外……”
宣帝冷靜下來後,才道:“罷了,朕只當不知道吧,若是他真什麼反應也沒有,朕才覺得他可怕至極。”
太后一嘆,道:“此事重大,真正可憐的是靖王啊,這孩子,皇帝你以後要多多憐惜。”
宣帝道:“朕一向對此子不喜,也是因為皇后遷怒所致,罷了,他終究是朕的兒子,是無辜的,等他成年,等這事消停過後,便讓他正式參政,以後做太子的左膀右臂……”
太后點了點頭道:“太子宅心仁厚,只要靖王有能耐,忠心,太子必會容得下他……”
宣帝點點頭,想到太子,已是有些思念了,好半晌才壓抑住。
他與太后念及靖王,又哪裡知道靖王做的這些不過是一場戲呢。
他不能公然出面求情,否則就是打宣帝的臉,可是也不能無動於衷,躲在府中只裝不知,現在宣帝顧不上他,等反應過來後,只會覺得他冷血,只怕他這一生都沒機會參政了。
而這樣一病,卻是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太后和宣帝到底對靖王的瞭解都不深,自然不會往陰謀上面想,這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如今皇后一脈盡已誅盡……”太后道:“皇帝要親自見一面皇后嗎?!”
“不必了,朕不奈煩見到她,就由母后處理吧……”宣帝厭惡的道。
“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也罷,見了也徒增煩惱,實在無益……”太后道:“哀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