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其實一直都是深愛著香雲的,只是他從來都沒有對香雲說過。
但是今天,蕭天要告訴她,因為他知道如果今天再不說,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突然間,蕭天發現香雲握著自己的手漸漸地鬆脫了,無力地落在了公園的草地上,一切來的是那麼的突然,雖然蕭天知道這是一定要發生的,但是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因為他還沒有聽到香雲說是否愛他,是否喜歡他。
你不能就這麼走,我還要陪你去逛臺南的所有商場,給你買最好看的衣服啊,蕭天心中狂喊著。
“我的-香-雲!”蕭天再次仰天長嘯。
蕭天用手撫摸著香雲由於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龐,眼淚一滴一滴落在香雲的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始終在蕭天的臉上回蕩。
此時的香雲嘴角露出的是淡淡的笑,是一種滿足的笑,是一種幸福的笑。儘管清白之軀沒有能夠給自己真愛的男人,但是香雲臨走前,蕭天的那句話已經足夠補償一切,包括心靈上的,也包括**上的。
蕭天深深地把已經逝去的香雲抱在自己的懷中,用自己的臉緊緊地貼著香雲早已經冰冷的額頭,雖然香雲的身子漸漸冰冷,但是蕭天似乎感覺到香雲她依然還活著。蕭天埋首在香雲的懷中,閉上眼鏡仔細去體味香雲的心跳。
是錯覺麼?香雲的心還在跳動著,她還在對我笑著,蕭天的眼角再次流淌出火一般溫度的熱淚,浸溼了香雲的衣襟,淚水透過衣襟溫暖著香雲的胸膛。雖然二人從來沒有如此親近過,但是彼此二人從此不再陌生,因為香雲已經永遠地留在了蕭天的心中。
靜雲公園裡如水銀般的月光鋪灑在蕭天和懷中的香雲身上,彷彿天地間就剩下二人的擁抱和那一刻的纏綿。
如果蕭天有能力讓死神也停住腳步,那麼他情願用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去換取,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但是他不能,香雲終究還是要走的。
“你們倆究竟還要抱到什麼時候?”陳孝東一聲怪異的吼叫打破了這悽美的場景,也把蕭天從幻想中拉回現實中來。
蕭天猛在睜開雙目,輕輕地放下懷中的香雲,生怕再次讓自己心愛的寶貝受傷一樣,輕輕地放到公園裡的草地上。蕭天梳理了一下香雲已經凌亂的頭髮,脫下了自己的風衣慢慢地蓋在香雲的身上,同時對香雲用異常溫柔的話語說道。
“香雲,你等我一會,我讓所有傷害過你的人一同與你陪葬,這樣你在黃泉路上就不會孤單了。”
站起身的蕭天,仰頭望著無盡的夜空,想起了以前和香雲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想起了在一起的歡聲笑語,可這一切都被陳孝東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給破壞掉了,毀了香雲,更毀去她年輕的生命。
陳孝東你這個王八蛋,我要讓你血債血償!蕭天雙手握拳仰天一聲厲嘯。
“啊――”
隨著蕭天的長嘯,蕭天骨骼劈啪的暴響,脖間的青筋暴露,全身的膚色幾近血紅色。蕭天清楚地感覺到體內的那股暴虐之氣呈幾何數字的瘋漲起來,飛快地衝破蕭天的心靈防線,直達他的四肢百脈。隨著瘋狂洶湧的暴戾之氣的遊走,蕭天的身體再次發生了變化,全身肌肉暴漲三分,以至於撐破了蕭天身穿的黑色體恤,體恤衫在這股勁氣的逼迫之下撕裂成數條碎片,隨著秋風飄落到草地上,有的飛舞在寂靜的夜空之中。
赤著上身的蕭天滿臉被怒氣充盈著,鼓動著,雙眼就象要流出血一樣。上半身在城北小號留下的百餘條傷疤被鼓起的肌肉再次脹開,傷疤的中間被肌肉脹的由白到紅,有的傷疤甚至已經開始滲出滴滴的鮮血。此時的蕭天是未戰先流血,身上流動的是自己的血液,雙拳握著的是香雲體內的鮮血,蕭天要用這雙沾滿香雲鮮血的雙拳向陳孝東一夥一一討還血債。
血債只能由血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