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
“今日王某何奇有幸,意能同時請得這麼多英雄豪傑、風流名士、美貌佳人齊聚一堂——”王憐花為眾人一一介紹完畢後,便朗聲道。他人本俊美,又是一身精緻的華服,這一往人群中一站,高聲說話,便猶如一顆明珠般在閃閃發光,頓時將眾人地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雲。
我維持著禮節性的笑容,目光卻掃過一旁恭敬而立、隨時靜侯主人吩咐的眾多奴僕,史見他們神情謙卑而恭敬,面上毫無異色,添茶送水時,腳步也正常,一時意瞧不出這些人是否有功底在身。
這個王府,難道真的是單純的掩護麼?
還有,王憐花他請這這麼多我到他家中,到底有什麼目的呢?難道真是純粹的賞花不成?還是其中正有一個重大的陰謀在醞釀?但見那些賓客個個神情自如,形態隨意,顯然已非第一次來到這裡,倒似經常被邀請來此聚會似的。
我這邊心中別有所思,目光又時不時地分及到安靜的佇立著的白飛飛,以及自從喚了我一聲後就一直靜默不語的沈浪,也未如何去注意王憐花的發言,直至人群發出一聲歡呼,方才醒覺,只見眾人紛紛轉頭往向一處,不由地也順眼望去。
卻見遠處有十數位奴僕,合力地抬了數盆盆載過來,只見綠影搖動,紅粉其中,空氣中花香隱隱,沁人心脾,顯然就是王憐花說所的那幾株遲開的牡丹了。
眾人不待盆栽抬進,就已相繼抬首,迫不及待地張望。卻見奴僕們意有意無意地將四五盆盛開的十分繁茂絢麗的牡丹,俱都小心地放置到我和白飛飛的身邊來。我們邊上原本已有些花卉擺放,此刻這幾盆牡丹再移過來,彷彿我們意不是坐在石凳之上,反似處在花叢綠葉之中一般。
白飛飛一身雪白和我的一襲天藍,竟也奇異地和周圍的景色融為了一體。
王憐花這一番安排,人群又是一番驚歎,眾人的目光更烈,灼灼如驕陽一般,直視在我們身上,一雙雙眼睛之中,似乎旁的再也容不下,只在花間和我們二人臉上徘徊。
白飛飛似本異禁不得人家打量,此刻因這牡丹的襯托,更成為旁人的焦點,臉色不由地更是飛紅,哪裡還敢抬頭。
我也不禁微微地皺了一下眉,我自知容貌是教一般人生的好,可這樣刻意地被烘托出來,卻未免也太過誇張了,如果王憐花是想以此來恭維我或白飛飛,那他可就錯了。
幸而王憐花是個聰明人,我眉頭方皺,他已對著僕從輕斥道:“好沒用的奴才,連幾盆花都放在好,你們這樣放置,豈不是堵住了兩們姑娘的路,卻叫人家如何觀賞?還不趕緊移開一下?”
我本來只是有些不悅,這一來反倒不好意思再作計較,再見經王憐花這麼一罵,眾人的目光倒十有八力不好意思地移開,轉到那各色品種的牡丹上去,不再直勾勾地注視著我們,更是不便再語。
我輕吁了口氣,方抬眼,卻見沈浪和熊貓兒兩人都正笑望著我,兩人的目光中猶自帶著欣賞之意,只是一個溫和若水,一個單純清澈,全無其他人等那種不舒服地眼神。
“貓大哥——”我待僕從們將花盆稍稍移開,便轉了出來,走向熊貓兒,對這幾盆牡丹只是一掃而過,這些花種雖然名貴,我家中卻未必就沒有?而且各類的鮮花奇葩,前世我早已從不同渠道見到了不少。
何況我來洛陽,可不是真的為看牡丹,牡丹就是再嬌豔絢麗,在我看來卻也不過只是盆栽而已,自然比不得熊貓作等人重要。身後的白飛飛正待跟上,卻聽上官修君一聲低喚叫住了她,只行柔柔地應了一聲,站在原地。
“貓大哥,你在洛陽這許多年,想必對這洛陽之花甚是瞭解,我今日倒要考考你了。”看著熊貓兒,我突然興起開玩笑的興致,轉出花叢走到他身邊,隨手指著一盆黃色牡丹,笑問道,“你可知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