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二,你不能馬上逼我成親,你至少要給我一段時間來適應這個新身份,而且在婚禮之前,沒有我的同意,你不準強迫我,更不準碰我分毫。”
就算是走到絕境,我也要為自己再爭取能改變命運的時間,沈浪,我要和你一樣,絕不輕言放棄,我不信我們的幸福就會這麼結束,我更不能認命。
聽到這個苛刻的條件,快樂王目中猛然射出兩道陰鷙的綠芒,不過他立刻又收斂住了,沉思片刻後,爽快地道:“這條本王也答應,你我的姻緣乃是天作之合,自然不能草率行事,無論如何總要選個好日子才行。這樣吧,本王生辰的前一日,正是大好的黃道吉日。不如就那日如何?”
“可以。”他雖然用著商量的口氣,可語意卻是強硬的,我也明白這是他所能忍讓的最底線,因此立刻就同意了。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我能多爭取一日是一日。我相信今日離去的眾人,還有已在關外地王憐花和金無望都不會坐視不理的,只要給我時間……時間……
“第三……”我的心立刻又變得柔軟起來,眼波鎖定面色有些蒼白、一直凝注著我的沈浪,我輕輕地道:“我有話要和沈浪說,你要讓我們單獨呆一會。”
快樂王銳利的目光直掃向沈浪,半響後。終於點頭道:“本王可以給你們一個時辰地時間,但本王也有一個條件,此面之後,你再也不能主動見沈浪。”
一想到要長長的一個月,甚至也許永生永世都不能再見沈浪,我心頓時狠狠地絞痛起來,並將劇烈的疼痛蔓延向四肢百骸。我勉強地掙扎著。想要繼續爭取:“可我同時還是你們之間的賭約見證人,不見他又如何知道你們賭約的進展情況?”
“你可以見熊貓兒,沈浪和熊貓兒同為賭約的一方,熊貓兒總不會對你說謊吧?”快樂王瞥了一眼無法動彈急的要死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地熊貓兒,殘酷地道,“既然你已答應嫁給本王,就是本王的未婚妻了。本王自然希望從此之後,你能斷絕其它一切不該有的念頭。關於已經發生的過去,本王不想追究,但作為你的未婚夫,本王希望有些事情能到此為止。”
……
天已破曉。我和白飛飛同時站在高臺之上,遠望著離去的人群。
高臺下,穴道已解開的熊貓兒正鬱悶地抱著一個酒罈狂飲不止,嘩嘩地美酒倒有三分之一倒在了身上。他身邊的沈浪也在喝著酒。卻是一杯接一杯無比緩慢地淺飲著,彷彿入喉的不是酒。而是再也苦澀不過的藥,始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彷彿,任何的語言都已無法代表他的心情。
半個時辰後,遠方十幾裡外,黛青色的群山之上,突然爆出一聲悶響,有一朵絢麗明亮地煙花,如同金菊般在濛濛的天邊陡然綻了開來,並且一重接一重地綻放著。
看著那無數光點雖然晶亮閃耀,但光芒卻遠不如在夜色中綻放的璀璨的煙花,我忽然想起了當我剛得知這個時代也有煙花後,興奮地等不及天黑就指揮著家裡那幫頑童,迫不及待地放起了煙花地情景,那個時候的煙花和現在這些煙花多像啊!那個時候,我真的還很小很小,不過才剛剛學會了走路,圍繞在我身邊的人都是丁點大地小屁孩。那個時候,心多麼的純,人多麼地可愛,日子……是多麼的美好啊!
特製的煙花連放了九重,這是我和丁伯他們約好的平安訊號。
餘光落盡後,我默默地解開了白飛飛的穴道,眼睛猶自望著中原的方向。微涼的晨風吹拂著我的披風,如旗幟般獵獵而舞,昨夜隨意挽起的髮絲已散開了一半,不時地被風拂進我的視野中。孃親若在旁邊,只怕又要嘮叨,說我一個女孩子卻連頭髮都不肯好好的梳起來了……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想到孃親,這一首膾炙人口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