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玻璃當然遠不能和現代相比,色彩雖晶瑩卻不剔透,只能反射光芒,透明度也極低,隔了一層便只能瞧見大概的物體形狀,卻不能辨別出這物體是什麼?
兩歲時,我無意之中聽到二孃抱怨說家裡的銅鏡太模糊,得找個工匠磨一磨時,突然想起原著裡曾提到過波斯已有製作隱形彩色眼鏡的技術,便心思一動,心想何不乾脆派人前去學習,把這工藝在中土也發揚開來。
老爹原本自然是不同意的,只因去波斯路途太遙遠,何況還不能確定是否能找到這個技術,但是經不起我的請求,再則孃親和二孃三娘們聽說能有將人的纖毛都照的出來的鏡子,都不禁心動的很,也來幫我遊說,老爹才勉強的派了十個人前去波斯尋找這渺茫的玻璃製作技術。
這十個人一去就是一年,大家都以為這幾人攜了大量的現銀,必定是有去無回了,只有我依然信心滿滿。一年零一個月後,這十人終於回來了,不僅帶回來幾面製作精美、圖象清晰的小鏡子,同時還帶回了許多製作玻璃的材料和製作工藝。精明的老爹立即從那幾面小鏡子中瞧出了巨大的商機。當下就撥出一筆鉅款建立作坊,另又派十人中的兩人再帶幾十名工匠重回波斯學藝。
鼓搗了一年後,我也四歲了,玻璃製作的工藝也由最開始的摸索漸漸進入了佳境,雖然在我看來,這鏡子的清晰度還不如前世的普通鏡子,但對於這個時代的中國而言,卻是最頂極的工藝了,我們家因此又多了一項源源不絕的財源。
只可惜那時候的我,一來也沒有什麼特別要花錢的地方,二來也沒想到以後的長遠規劃,因此全然沒有分紅利的概念,不僅沒有及時跟老爹爭取應得的報酬,便是連這鏡子也是央求之下才得來的,現在想想可真是冤哪!
李長青在鏡前轉了一轉,笑道:“侄女兒太過謙了,這鏡子雖說不是纖毫畢現,但比起銅鏡來已不知清楚了多少,更何況面積如此巨大,實在是天下無雙啊。”
我笑了笑,不想再這個話題上再打轉,免的心裡懊悔更深,想想也知道這玻璃鏡的前景是多麼廣闊啊,我除了這面大鏡子,我居然都沒撈到什麼好處,鬱悶死了。
“李叔叔,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噢。”李長青回過神來,環視了一下週圍的武器架,挑了一柄長劍,將自己身上的佩劍解下小心放置一邊,走到房中間。
我不禁好奇地問道:“李叔叔,為何不用您自己隨身的佩劍呢?”
李長青望向一邊的長劍,眼中微微流露出溫柔的神色,卻立即復又被深深的隱痛所覆蓋。我瞧見他的眼神,心知這問題問錯了,無奈已無法收回。
果然,李長青凝注這那柄劍鞘早已不再鮮明的佩劍,語音低沉,道:“這柄劍,自我弱冠那年開始跟著我,至今已有三十餘年,其間飲過無數奸邪之人的鮮血,本以為這一生它只會跟隨我斬奸除惡,留下一世英名,沒想到臨到晚年,我卻用它來對付武林同道………………唉…………我實在無顏愧對它啊!”
我勸慰道:“李叔叔不要自責了,衡山之事七七略知一二,叔叔和各位前輩們那時確是身不由己!”
李長青長嘆道:“衡山之站後,我兄弟三人就發下重誓,此生決不再濫殺無辜,我這把劍,不出則已,一再出鞘,必誅惡人,永不粘好人的一滴鮮血。”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語調猛然激昂起來,手腕一抖,脫去手中劍鞘,唰唰唰………………連續幾劍,點在那劍鞘之上,那劍鞘方才“當”的一聲,跌落在地。
我上前撿起劍鞘仔細一看,只見劍鞘之上竟已被劍尖密密麻麻地點了許多個小孔出來,不由地駭然,脫口道:“好快的劍!”
李長青微微一笑,道:“好侄女,你可看好了。”
他話音未落,人已旋身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