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淪落至今天這般田地的——”
黃衣少女沒有答話,也沒有作出其他反應。
她明明聽到了這句話,明明聽得很清楚,但她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
她徹底麻木了。
就算被人狠狠的捅上一刀,也感覺不到痛了。
她張本就蒼白如紙的臉龐,一點一點的在上弦月下變的更白。
白的就像是戴著一張面具。上面沒有半點表情,卻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之感。
過了好一陣,黃衣少女這才吞了一口口水,說道:“依照你一貫以來的作風,我知曉了你這麼多的秘密,一定難逃一死。”
清都山水郎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著黃衣少女嬌弱的身軀枝葉般不停的顫抖著。
顫抖的幅度並不大,不過身為一代高人的清都山水郎,還是看的很清楚。
黃衣少女立在清都山水郎的身前,獨自面對著無邊無際的狂風暴雨。
她如同帶著一張面具的臉上,被木然、呆滯所填滿。
她似是正在沉思。
沉思這刺骨的狂風要什麼時候才能過去。沉思這冰冷的暴雨要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也沉思究竟還有多久才能看到彩虹掛滿天空。
那美麗的景象,還能看得到嗎?
她也似不在沉思。
她只是失去了正常人應有的一些東西…
她一動不動的吐出一句話:“你為何還不動手?”
她說這句話的語氣,好像是巴不得清都山水郎快些動手。快些了斷了她的性命。
清都山水郎看穿了黃衣少女的心思:“你想要要本山人殺了你?”
黃衣少女不在說話。
她預設。
她承認。
清都山水郎輕搖著羽扇,一句接一句的問道:“絕望了,是嗎?”
“就算報了仇,也回不去了,是嗎?”
“就算回得去,也不想活在一個這樣的世道上了,是嗎?”
:()仙未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