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緊趕慢趕到了府衙門外。
此時四周早已經被前來湊熱鬧的百姓圍住,水洩不通人聲鼎沸。
上官華與藍安暗自發力,護著林月瑤擠到靠前的位置,這才看清楚前頭的情況。
只見一名身著華服的年輕人站在臺下,邊上跪著個衣衫稍顯破舊的美豔女子,低著頭似乎在哭。
公堂上兩道大座,只有師爺坐在邊上,江元卻不見蹤跡。
只見師爺猛一拍驚堂木,喝道。
“堂下何人?既然擊鼓喊冤,冤屈何在?”
圍觀眾人中,同有許多世家之人。
此時看著堂下的年輕人,齊齊面色一變,有人壓低聲音說道。
“這不是李家那小子嗎?”
“不是他怎麼還活著?昨晚李家”
話沒說完,被陸老爺打斷,他看著李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李竹此時臉色有些蒼白,匍匐在地,哭道。
“大人!求大人給小民做主啊!”
“詳細說來!”
李竹一把鼻涕一把淚。
“大人,小人李竹,燕雲城李家人氏。我李家在燕雲城立足多年,一向與人為善,家父生前也與人交好,不曾犯下罪孽!“
“可誰曾想,昨天夜裡,突然有一群流匪闖入家中,人多勢眾,賊人殘暴,除了小人發現的快從後門逃走,其餘李家上下攏共百口餘人,全都被殺了!”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一眾世家老爺眉頭皺緊,陸老爺臉色蒼白。
流匪?
誰不知道昨夜滅了李家滿門的,是江元的人?
結果李家少主今天突然冒出來這一手
陸老爺恍然大悟,一瞬間渾身發抖。
媽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林月瑤也蹙起一雙柳眉。
這位大乾女帝可不是什麼樣子貨,自然一眼看出漏洞。
江元手下帶甲兵士多逾千人,那甲冑非尋常人能有,實力強大。
加上藍安之前提到江元時,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只怕也知道些事情。
兵力強大至此的燕雲城,只怕是都能和部分邊軍碰一碰,怎麼會有流匪敢遊蕩在四周?
要麼是江元自己與流匪勾結,要麼,這個李竹在撒謊。
但無論如何都和江元脫不了干係,只怕是這混賬又要胡作非為。
林月瑤咬著一口銀牙,若非顧忌百姓環顧四周,怕是現在就要殺上去找到江元,將其剝皮抽筋!
反倒是一眾百姓看不穿,指指點點,只覺得李竹可憐。
李竹此時繼續說道。
“那群馬匪屠盡我李家滿門不說,還搶了家父多年積財,連家裡的雞蛋和看門的狗都得捱上兩刀!”
“天下竟有如此罪大惡極之人?!”
“求大人為我李家做主啊!”
李竹的哭聲在公堂裡迴盪不止。
此時江元從側堂柱子後方轉出,坐在大座上,低頭看著他。
“李家少爺李竹?”
“正是小人。”
“你怎麼證明自己剛說的話是真是假?”
江元挑著眉頭問道。
“眾所周知,本官年年清剿匪患,外有兵甲巡邏,怎麼會有流匪在此地作亂?”
“大人!”
李竹連著磕了三四個頭,這才說道。
“回大人,那些人搶掠李家之後,一把大火把莊園燒盡,我李家上下的屍首都還在裡頭,大人只要遣人去看一看便知曉了。”
“還有這位,本是我爹新納的妾室,正巧昨日賊人行兇時,帶著幾個女眷去寺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