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宇陌前腳才踏進,就見月兒急匆匆跪了下來。
“出了什麼事?”他淡淡問道,擺手示意她起身。
“王爺,求您幫月兒找找舞兒吧,奴婢聽陌軒的侍衛說,她是這裡過的夜,可今早她離開後,並未回去,奴婢到處找不到她人,求王爺派人找找,奴婢擔心那丫頭出事。”月兒解釋著,一邊還不住磕頭。
“喔?那你又怎知她不會偷偷離開?畢竟,昨晚府上的人都明白,本王要了她的身子。”幻宇陌邪魅一笑,眸色毫無波瀾。他沒忘記昨夜佔·有她之時,那女人早已不是完璧。
明知該毀了她的,他卻一夜瘋狂,一次又一次在她體內達到極致的歡·愉,還真是諷刺!
“王爺,她不會!”月兒堅定答道,不含任何質疑。因為王爺在這裡,主子就不會捨得離開,哪怕王爺會傷害那可憐的主子。
“你又知道了?”他冷聲,明顯不屑。
“王爺,舞兒不會,如果您在這裡,她就不會離開。”月兒不小心說漏了嘴,隨即立刻捂緊唇。
“什麼意思?”幻宇陌眯起雙眸,視線直直落在月兒身上,“說!”
咬了咬牙,月兒乾脆道出了實情,“那主子本就心心戀著您,才歷盡千辛萬苦來這裡的,她,絕不會離開!”
戀著他?
幻宇陌低眉,月兒這麼一說,他並不懷疑,或許早在之前他就在那女人眼裡看到了貪戀,彷彿他是她的所有物,一秒都不肯放過,卻又怕心急將他推得更遠。
那種小心翼翼,他看的清楚,那女人愛他麼?哼,可笑,才幾天她就愛上了,這種廉價的愛,不要也罷。
理也不理,幻宇陌徑直繞過月兒走進陌軒,身後的影動了唇,想勸王爺,卻見那人站在原地。影不解,順著那視線望去,竟瞧見了幾絲血痕,很淺。
幻宇陌皺眉,見那一道道血跡從陌軒門口一直延伸,擰了眉,他順著點點殘留的血走了去,而最後的點點血跡在一處被止住了,沒了蹤跡。
他沒忘記,昨日她是光著腳走進他房間的,而地上躺著碎裂的瓷器,那時候他就見她腳被割傷,似乎想起了什麼,他再次走進陌軒,大掌毫不客氣扣住了一名丫鬟的手腕。
“本王讓你請醫女給她包紮,你竟敢不聽?”他低沉著嗓音,透著怒焰,嚇得那小丫鬟立即跪了下去。
一邊的寶兒疑惑,走了過來,想問,卻見幻宇陌一臉怒焰。
“說,她人現在在哪?”他盛怒,險些將小丫鬟的手腕捏的發響,疼得那丫頭眼淚流了一臉。一名小小的婢女敢違抗他的意思,必定有人撐了腰,而那人,很可能抓走了那女人。
“王爺饒命,是王妃,王妃說讓奴婢帶幾個人將那林姑娘關進柴房,然後有她來處置。奴婢知錯,奴婢知錯。”那婢子嚇得連連磕頭,生怕開罪了這陰晴不定的爺。
“影,將這婢子重打五十大板,逐出王府,本王身邊不需要別人的狗!”那話說得冷硬,絕情,隨即只見那怒意橫生的陌王掀了衣襬,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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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裡,昏暗的光線裡,窸窸窣窣照進來,門邊幾名侍衛衷心守著,而簡陋的房間裡,一名衣著華麗的女子輕勾唇角,眼神微微示意,就見兩名婢女立即上前,揚起手裡的水桶,瞬間將林雪舞淋了個遍。
一陣瑟縮,林雪舞驚醒,只覺得鋪天蓋地的涼意從腳尖一路擴散到大腦。
“冷……”她微微發抖,收緊了肩膀環住自己,唇邊泛著白霜。
“還知道冷?”耳裡,一名女子纖細的嗓音響起,有些熟悉。
順眼望去,林雪舞一驚,竟是那日遇上的陌王妃,那個人迎娶進門的女人,正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