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腳步,只會令國都的人心中疑神疑鬼,這時最重要的是停止繼續進軍,等待國都的命令。”
趙武跺腳:“老師,你傻了嗎?我們一直等待一個機會,好重新改造趙城的城牆,如今三郤被殺,各領主都惶惶不安,正是修建趙氏新城的好時機,此時不動手,再等這樣一個機會,等到什麼時候?”
武士昆也插嘴:“沒錯,現在越是積極修城,越是在向其他人表明:我只想守城,不願牽扯國都的爭奪。”
孫周的臉色緩和下來,他笑著說:“也不用那麼急嘛!打完了這場棒球再趕過去,也來得及。”
趙武歉意的衝孫周拱手:“我只帶五百人回去。公子,實在抱歉,師偃會留下來陪你。這支軍隊也留在此處,國都不發出命令,他們絕不允許向前邁進一步。”
孫周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既然你堅持,那你就先去吧!我在這裡跟師偃玩。你的城修好後,一定再來此處,至少你也還要來這兒把你的軍隊帶回去。”
趙武慌亂的答應著,他招呼騎兵趕過來,自己跳上一匹馬,引領著二百騎兵向家中飛奔。春秋人並沒有冬天出行的習慣,因為這時代保暖手段不多,人冬天出行極為不便,所以趙武賓士的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唯有撤退的晉軍幾天前踩出的那條大路,可以讓趙武在茫茫雪原上辨清方向,可惜幾天前又下了一場大雪,讓晉軍走過的腳印難以分辨,只能從雪面上的高低不平,判定哪裡是他們走過的路。
走不多久,武鮒低聲抱怨:“這周室也不知道在道路兩旁種樹。論起來,堂堂王室,基礎設施的建設還不如我們趙城。”
武清嚴肅的提醒:“不關周室的事情,鮒,這裡已經是晉國的土地,是這裡的領主沒做好領地經營而已,邊境地區嘛!可以理解。”
武鮒有點尷尬,趙武笑著解圍:“鮒,你的文化水平漸長,居然知道什麼是基礎設施建設?”
武鮒笑著摸摸腦袋,沒有回話。武連從前路趕來,他手裡拿著一個司南,向趙武彙報:“家主,前面不遠處有一行車轍印,我查探了一下,這行車轍前進的方向也是國都新田城方向。”
趙武勒住了馬韁,他衝後面擺一擺手,隨行計程車兵立刻取出頭套,套在臉上遮住了口鼻………這樣做是為了掩人耳目,趙武私自脫離了軍隊,提前趕回國內,雖然這麼做也不算違法,但他還不想人知道他提前回國的訊息,所以才要遮住面部。冬天裡,騎在馬上遮住口鼻,也有利於防寒。
隊伍又向前趕了片刻,遠遠的發現了前方那隊人馬。這隊人大約有三百餘人,擁有十輛戰車,最前方一輛大廣車上坐著一個身材幹瘦,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男子。隨行幾輛輕車,上面堆滿了食物,看來這夥人是擔心長途跋涉,食宿不方便,所以連隨身的乾糧都備好了。
春秋時代在野地裡相互遭遇,是有一套相見程式的。前方的戰車隊伍見到後方追來一隊騎兵,立刻擺出了戒備姿態。衛敏接到指示,單騎向前向對方打招呼,套交情,按交往禮節交流下來後,衛敏神色古怪的轉身回來,向趙武彙報:“是魯國的大夫施孝叔,他正在趕往國都,這傢伙認出我們來了。”
趙武好奇怪:“施孝叔是誰?沒聽說過,他怎麼認識我?”
前後兩支隊伍撤消了警戒,趙武騎著馬趕上對方的戰車,施孝叔在馬車上行禮:“魯國大夫施孝叔見過晉國大夫趙武。我們正打算前往國都,如今在道路上相逢了,我懇求你能帶我隨行。”
趙武躬身答謝了對方的禮節,而後納悶的反問:“施孝叔大夫,外臣不記得你我曾有交往,怎麼你能一口道出我的身份?”
距離近了,趙武已經可以看清施孝叔臉上的表情,這位似乎是一個謹小慎微的男人,臉上寫滿了提心吊膽,表情中帶有濃厚的憂苦,他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