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裴家豪入住的酒店,我們就開始佈置過陰的靈堂。
靈堂布置完畢,還是跟上次過陰的時候一樣。
我和師父各自給自家堂口的仙家上了香,叩拜了皇天后土滿天星辰,以及地府閻君。
這些全都做完之後,師父奉請七星落座,給我點了七星燈,又給我打了過陰表文。
我就換上了大殮之服,躺在了床上。
裴家豪在師父的指引下,過來幫我蓋上了壽被。
隨著師父給我點的引魂香插進香爐。
趙斌的《哭煙魂》也吟唱了起來。
這次裴家豪給我們家地府仙兒,還有陰差都燒了很多金元寶。
果然,錢多就是好辦事。
這次,在城隍給我開啟陰間的大門之後,我剛一走進去,就出現了兩個鬼差給我引路。
很輕鬆的,我們就走過黃泉路,來到了望鄉臺。
我想看看爸爸媽媽現在在做什麼,就在望鄉臺上停了一會兒。
這次在望鄉臺上看到的家鄉,已經是白雪皚皚,一片銀裝素裹。
我家門口掛著兩隻大紅燈籠,大門兩側也貼著春聯,家裡也在準備過年了。
爸爸還是老樣子,沒怎麼顯老。
媽媽頭上的白髮,似乎又多了一些。
此時他們正坐在炕上,姥姥和姥爺也在我家。
爸爸和姥爺在一邊喝茶一邊看電視。
媽媽則是在給姥姥剝著一種東北特有的,叫做紅菇孃的野果。
這種野果酸酸甜甜的,屬於一年生草本植物,秋天連著秧苗一起拔下來,放到屋頂上曬著。
入冬一凍,可以吃到第二年的開春,有開胃健脾,祛火生津的功效。
這時就聽姥姥對媽媽說道:
“老閨兒啊!那倆孩子來年就能回來了,你就別一天到晚的惦記啦。”
我媽媽在她的姊妹弟兄之中,是排行最小的。
在我的東北老家,有特別多的老人都喜歡管最小的女兒叫“老閨兒”,這個“閨兒”是兒化音的,也是一種愛稱。
真的是不管長到多大,在父母面前總是孩子。
我媽媽都這麼大歲數了,姥姥還是“老閨兒老閨兒”的叫。
姥姥說的來年,應該也算是我們那裡的方言,指的就是明年的意思。
姥姥說完,就聽媽媽對姥姥說道:
“媽,都說不惦記,可是哪能不惦記啊!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誰又能不惦記啊!他倆都走了四年多了,這四年多連個音信也沒有,真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還活著呀……”
說到後來,媽媽的話裡已經帶著哭腔了。
看到媽媽這個樣子,我也是鼻子一酸。
就在這時,畫面一轉,就轉到了師父和趙斌這邊。
這個我就不用多看了,懷著思鄉之情,跟著鬼差一路前行,來到了惡狗嶺。
本來師父是給我準備了打狗乾糧的。
可是剛到惡狗嶺,就看到牛頭馬面在前邊等著我。
我們也算是舊相識了,老熟人見面,自然要一番寒暄,之後他們兩個就帶著我繼續前行。
有他們兩個保著,很順利的,我就過了惡狗嶺和金雞關。
出了金雞關,我們家的清風教主,我大太爺帶領著一隊人馬,早就等在了出口。
上了大太爺給我們準備的高頭大馬,繼續往前走。
總而言之,這次過陰要比上次還要順利。
過惡鬼關的時候,我特意注意了一下,這次卻沒有見到趙大爺。
我就跟牛頭馬面問了一下:
“兩位鬼差爺爺,之前在這裡管事的那位趙大爺,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