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電話的同時,整了整衣裝,好像電話那頭的人能看到一樣。
“範局,您好您好啊!是啊,是有個叫莫少琪的。放了?是是是,是誤會,一定是誤會!張局,得空一定要喝兩杯啊!”
審訊員笑容滿面地放下電話,連帶著看莫少琪也喜氣洋洋,忽而又覺得對這個走後門的未免太客氣,可這是範局開口保的人,該恭恭敬敬地送走還是公正嚴明地說上兩句?算了,都不太合適,無奈地對少琪擺擺手,“你走吧,你可以走了。”
少琪頓時喜上眉梢,“我的車?”
“開走吧,開走吧!”
“警察大哥,你真好!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再忘記帶駕照!”
莫少琪邊說邊收拾了一番,轉身準備離開,結果剛一回頭,便看見了前來接她的琪媽。看著琪媽笑裡藏刀的模樣,少琪便見勢頭不對,本來還喜笑顏開的面孔,忽地僵硬,又在一秒內變得柔情似水,用手假裝抹眼淚一般從眼前掃過,垂頭彎腰,全身心的力氣都耷拉在那兩條見了救命稻草般拼命掙扎的腿上,一把撲倒在琪媽的懷裡,拉開柔軟的長調,悽悽瀝瀝道:“美女,幸虧有你,有你真好!”
琪媽說:“琪仔,我看我們還是現在就去機場吧。”
少琪問:“那夜市呢?”
琪媽說:“那邊逛吧。”
“那電影呢?”
“那邊看吧。”
“那養顏呢?”
“那邊也有家不錯的。”
少琪崩潰,“那我的約會呢?”
“那就等著你小姐姐給你的驚喜吧。”
少琪頹然道:“那,就這樣吧。 ”
走到車前,才發現車鑰匙已經找不著了,想著應該是那會兒人多雜亂給弄丟了,無奈的對老媽聳聳肩,看著老媽的揹包,見老媽一臉嫌棄的模樣,乾脆自己動手從老媽的揹包裡取出備鑰匙,理直氣壯地說道:“這車鑰匙早就該換了!”
一堆流浪漢,橫七豎八地躺在陰暗的巷子裡。
那個一身邋遢,背個破揹包的男人,令狐慕,正靠在牆角。
令狐慕把玩著手裡的車鑰匙,把它扔起來,接住,扔起來,接住。
旁邊一個醉熏熏的流浪漢看見了,想要搶,令狐慕輕巧地躲過。
流浪漢眯著眼,想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令狐慕拿在手裡,讓他看,“看清了嗎?”
流浪漢道:“跑車鑰匙。”
令狐慕驚呆,“都能猜到是跑車?”
“我以前的小蜜就是開這個!”流浪漢回憶道。
令狐慕笑了,“這是我一個朋友的車鑰匙。”
流浪漢道:“我自己開的從來不低於法拉利。”
令狐慕跟他鬥起嘴來,“我連法拉利都看不上!”
流浪漢嘲笑道:“拉倒吧,你還看不上電動車呢?怎麼樣?照樣騎不起!”
令狐慕咬咬牙,“你這是連腳踏車都不會騎吧?建議你先買份保險,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可別為個學腳踏車,閃了自己的老腰!”
流浪漢嘻笑,“該擔心閃腰的是你,我早就學會了!”
令狐慕一拍手,“我就知道,你騎的就是腳踏車!”
流浪漢小瞧道:“小毛孩,一邊去!我會騎車的時候,你還在你媽肚子裡呢!”
“想當年,我可是G市的龍頭老大,現在的市長,見了我還低頭哈腰!我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一個一心往高爬的無恥小人,忘恩負義!”
令狐慕停止了打趣,嚴肅道:“怎麼回事?您看起來,也不過七十歲。”
流浪漢怒道:“我才六十!”
令狐慕閉上了嘴。
“那個無恥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