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有多少老百姓去看畫展呢?);二則出現在繪畫作品裡的模特,模樣也不是那麼清晰和容易識別。
攝影則不同了,人體藝術攝影作品裡面的模特,只要不是作者刻意地用技法來掩飾,那麼其面孔和身體都是真實還原、纖毫畢露的,令人過目難忘;再加上人體藝術攝影的作品,往往都出現在網際網路上,傳播面要廣泛的多;模特本人被識別出來的機率也就大得多。
所以,敢於脫了衣服做繪畫的人體模特的人,並不見得同樣就敢於面對照相機的鏡頭裸/露。
對於陳麗來說,三年前,她剛剛萌生了要由繪畫方面的模特轉型進軍攝影人體藝術模特的念頭。而得知了她的這一念頭,第一個強烈反對的,就是她當時的男友、後來的初戀情人魏亞軍。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當時在本市一家政府機關就職的魏亞軍,憤怒地吼叫:“如果你敢做,我就去向你的爸媽告密!”
男友的反對陳麗並不在意,她有把握征服這個小男人;但是他的威脅卻讓陳麗很踟躇,因為就連目前在美術學院的畫室裡當人體模特,她的父母也是不知情的,她對他們以及身邊的人撒謊,說自己在美術學院的油畫系做內勤。
魏亞軍是在陳麗做了一年的人體模特後才結識的。陳麗的一個閨中密友過生日,那個密友的哥哥與魏亞軍是大學同窗兼哥們,陳麗和魏亞軍在那個生日晚宴上結識。剛剛當上小公務員的魏亞軍,對陳麗一見傾心,開始了密集的情感進攻。
直到兩人進入了熱戀階段,陳麗才說出了自己在美術學院工作的實情。魏亞軍雖然吃驚,倒也沒有生氣,因為那時他已經拜倒在陳麗的石榴裙下了,他迷戀陳麗的姣好容貌和青春活力,對陳麗幾乎是百依百順。
但即便是這樣,當陳麗說出了自己想轉型去做人體模特的時候,魏亞軍還是忍不住爆發。讀過大學且有一定藝術修養的他,當然明白這兩類模特之間有著巨大的不同。
陳麗反過來衝著魏亞軍發起了脾氣,她不接他的電話,不許他和自己親熱,甚至威脅說要斷絕戀愛關係。被折磨得很難受的魏亞軍,雖然低三下四地陪小心,可是始終頑固地堅持自己的底線,那就是不能容忍戀人去做攝影的人體模特。
陳麗終究是愛這個小男人的。魏亞軍帥氣,有修養,對女人體貼,多少有些幽默感,在政府機關還做著一份體面的公務員工作。相戀一年多來,兩個人的情感是真摯的。但是陳麗急於在事業上突破的心情也與日俱增,她已經不滿足於在美術學院的畫室裡脫了衣服給別人畫來畫去,以換取與付出並不對等的收入;她渴望出名,渴望賺到更多的錢。所以,當這種渴望被自己喜歡的戀人頑強地遏制了的時候,陳麗使出了女孩子的殺手鐧。
“想看看我的身體嗎?”陳麗挑/逗意味十足地看著自己的男友。
那是夏天的一個正午,陳麗在自己租用的離美術學院很近的小房間裡,為魏亞軍做了一頓簡單的午飯,還喝了點冰涼的啤酒。小公務員魏亞軍,一邊受寵若驚地享用了午餐,一邊在心裡犯著嘀咕,自從和陳麗因為轉型模特的問題鬧翻,他還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魏亞軍幾乎可以斷定,這是陳麗試圖說服自己而使出的新手段。他表面放鬆,內心卻一直警惕著。
然而,當陳麗突然脫下了自己的連衣裙,只穿著內衣站在他面前,說出了那句讓他有五雷轟頂之感覺的話時,小公務員魏亞軍的防線,瞬間就崩塌了。
儘管和這個漂亮迷人的女友已經進入了熱戀期,但是在身體親熱程度上,陳麗始終保持著近乎頑固的距離。他們擁抱,接吻,甚至隔著衣服撫摸,但那也就是最後的底線了。
魏亞軍最苦惱的是,自己的女友可以在美術學院的畫室裡脫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