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瞎指揮一氣,我這兵也就沒法帶了。”
大軍迴轉鄴州,與宣同方等人會合,收拾殘局。
在東方看來,譚家也好,白彰兩州的紀家軍也罷,全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江北軍好一通折騰,卻是一個敵人也沒捉到,明顯是王十三和他手下的將領們在危言聳聽。
王十三以軍務繁忙為由,拖延著不肯上京,東方無法,再一想趙康這會兒都快到京城了,決定不再傻等,私下裡警告了白雲塢那兩人一番,離了軍營,先回奉京向白雲塢主告狀去了。
王十三直到聽人報說東方真走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哎呀媽呀,這禍害可算是走了,他這會兒內傷未愈,《明日真經》出了岔子,一邊做戲不停地激怒東方,一邊又擔心他怒急之下失去理智,直接動手。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拖著不肯進京的原因。
化解了燃眉之急,他忍不住擔心起文笙來。
姓屠的出海既是陷阱,不知道文笙可曾識破,可應付得過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追去密州的紀家軍捷報頻傳,吉魯大軍兵潰千里,主帥特慕爾重傷之後不知所蹤,殘部很難再收攏起來,紀南棠派出童永年等數名將領分頭追擊,打算一舉拿下密州,將敵軍悉數殲滅在大梁境內。
藉此聲勢,準備多時的開州樂師學院入學大考也如期開始。
據說這次招生條件放得很寬,報名者無需薦書,無論富貴貧賤男女長幼,只需是大梁人氏即可。
樂師學院首次招收學生一千人,從報名者中擇優錄取。
大興城裡人滿為患,擠滿了自大梁各地趕來應考的學子。
這還是在文笙詐死期間,很多樂師自持身份沒有前來,若她活著,並且親任院長的訊息傳出去,這一千個名額只怕立時就會被樂師們佔去大半。
王十三聽到稟報之後心裡癢癢的,很想去大興瞧瞧熱鬧。
想當初玄音閣招生那會兒,他和文笙都在奉京,一個是待考的學生,一個是陪考的護衛,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這會兒他們地位超然,要是能陪著文笙在大興城裡逛逛,那就跟微服私訪似的,肯定很有意思。
但世事豈能盡如人願,他這裡還有一大攤子事呢,白雲老賊不除,始終脫不出身來。
這不,東方回京之後,白雲塢主很快派了個名叫司安的親信來暫時取代王十三,命他速將兵權交接後,和白雲塢那兩人一起進京,當面同東方對質。
白雲塢那兩個小子因此緊張得臉都白了,王十三卻十分沉得住氣,道:“身正不怕影斜,咱們一直忠心耿耿為塢主辦事,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兩人心下有鬼,訕笑道:“東方那廝也不知在塢主面前都說了些什麼,這不是擔心我們哥倆笨嘴拙舌的,有理也講不清麼?”
王十三慢條斯理做著交接,道:“以塢主之英明,又如何會聽信東方的一面之詞,放心,一切有我呢。”
安撫好了那兩人,王十三找來自己人,給遠在離水的李承運傳了封密信。
他要進京去,辦好此次臥底的最後一件事,誅殺白雲塢主。
老賊一死,奉京的文武百官恢復自由,除了服過“神丹”的,必定額手稱慶,哪裡還有心思再同離水方面對著幹,李承運極有可能不費一兵一卒,完成一統大業。
但白雲塢主武藝高強,心思深沉,麾下又有東方等一大批親信,王十三就算沒有受傷,也需向李承運請求人手支援。
除此之外,他交出了江北軍大權,待他離開鄴州之後,正是打掉這支隊伍,奪回地盤的好時機。
他安插到軍中的宣同方等人全都身居高位,到時候裡應外合,收拾個司安外加幾萬人再容易不過。
等鄴州失守,江北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