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文笙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他的原因。
文笙也不知道怎麼能聯絡上他,但紀家軍的將領們肯定有辦法。
“跑趟鄴州吧,找紀家軍幫忙,約個地方,叫來人主動聯絡咱們。還有就是我說辦學堂的事,請杜先生一併幫著參詳一下。”
王十三驚笑道:“你真要教他們學《希聲譜》啊?”
“我會教,不過他們怕是很難學得會,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學堂的師長我想辦法解決,學堂建在開州的話,離水有個離水港,再加上學堂壓力就太大了,若是大興……”
文笙對大興頗有感情,那裡有青泥山,有戚琴的老宅子。
不過她只是一閃念間便回過神來:“這個以後再商議,現在放出話去,就是想叫手裡有《希聲譜》的人知道,沒必要想那些歪門邪道算計我,想弄明白《希聲譜》到底怎麼回事,大可以光明正大地來,我看到新譜,也順便教教他們,這是互惠互利的事。”
把話說透徹了,就是王十三也覺著這想法很妙。
如此一來,文笙就不必再捕風捉影地尋找剩下幾篇《希聲譜》了,她只要坐鎮學堂,就會有很多人拿著《希聲譜》的殘譜殘篇,甚至是全本,上門討教,送給她識別。
能想出這樣的陽謀,不是文笙有多聰明,而是她的眼界、格局所決定。
嘿嘿,討個這麼厲害的老婆,壓力好大的。
王十三道:“那就趕緊動身吧。咦,怎麼你不打算和我一起走麼?”
文笙確實想叫王十三自己跑這一趟。
“鄴州離得不遠。沒有我拖累著,你騎快馬一天就能趕回來。”
“可是你自己……”
文笙笑了:“我留下等你,放心吧。有‘太平’在,就算真有敵人上門,又能奈我何?”
王十三隻好點了點頭,她是名震天下的大樂師,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他只拿了鋼刀,其它什麼都未帶。不放心地叮囑道:“那我爭取早去早回,你千萬小心!”
文笙應了一聲。
王十三又道:“我叫夥計等晌午把飯直接送來,你別出去了。也別睡覺,把琴放在邊上。”
文笙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知道了,十三爺!”
王十三戀戀不捨地走了。
不提王十三急奔鄴州。單說文笙。整個上午在客棧房間裡百無聊賴,想看書,手邊沒有,想練琴,又不好弄出聲響,只好乾坐著胡思亂想。
一會兒思索眼下關中混亂的局面,這種種端倪到底是人為還是巧合,下一步該從何處入手;一會兒想自己去哪裡能給新建的學堂找來資歷足夠的師長;一下子又想十三攤上的大麻煩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
一個個難題都像無解。思來想去沒有頭緒,文笙覺著頭隱隱作痛。嘆了口氣,起身站到窗前,低頭看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十三說得不錯,今天大街上的外來者明顯少了好多。
太陽越來越高,快到中午了,由下面飄上來各種菜餚的香氣。
文笙嘴角翹了翹,她還真聽話,在這房間裡發了一上午的呆。
外頭腳步聲越來越近,文笙耳音敏銳,離遠就聽出來是夥計來了。
果然就聽那夥計隔著門道:“夫人,您的午飯準備好了。”
住店的時候,她和王十三假扮了夫妻,所以文笙也沒覺著這聲“夫人”彆扭,應道:“門沒關,你送進來吧。”
那夥計沒有推門,似是猶豫了一下,恭恭敬敬地道:“有位客人說是您的朋友,吩咐廚房置辦了一桌酒席,有幾樣菜需得慢火燉,太花工夫,剛剛做得,不知夫人您是不是要去赴宴?”
咦,事情找上門來了。
真是朋友,直接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