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鹿身大力沉,撞的劉火宅倒飛出去。
手臂痠麻的同時,劉火宅暗暗咋舌。
這一記陽關三疊,少說也有四重巔峰的威力,竟只是打裂了骨頭,打腫了皮肉……
雖然這鉅鹿的品種顯然不普通,但是一頭畜生,經過催化的臨死拼搏,就能有如此威力,也難怪牧州騎軍可以恃那秘技無敵於天下了。
“上!”劉火宅孤身一人,長驅直入,可急壞了天威營的人。
他們可不會將地猛營人的玩笑當真,過來就為了看劉火宅表演。
被劉火宅搶先接敵,反激起了他們的戰意,步伐加快,呼吸之間衝過彎角,然後……正面了彎後鉅鹿的衝鋒。
“慢點!你們慢點!速度太快陣型就……”陳起在後方壓陣,見勢疾呼起來,可已經晚了。
轉過彎的兩名刀盾猝不及防,被鉅鹿撞個正著,慘叫一聲倒飛,向懸崖下面跌去。
後面兩個是槍兵,刀盾在他們之前抵住敵人的攻擊,他們才有機會尋隙刺入,此間刀盾一個照面飛了,他們竟沒有足夠的揮舞空間,一瞬間被鉅鹿亂角卡住,推上了彎角處柵欄。
“嗵!”轟然大震,地面微動,棧道外邊的柵欄卻是劇烈搖晃,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脫落。
柵欄外面,就是萬丈深淵!
“啊……”兩名槍兵被抵在角處,歇斯底里惶叫起來。
再後兩個是勾鐮手,特製的勾鐮比長槍更長,更加施展不開……
幸虧此二人還算機變,發現無力攻敵,從柵欄縫隙裡把勾槍捅了出去,讓飛身出去的刀盾有了揪手,沒有苦逼的直落山澗。
再後的弓弩手,本能的捻弓搭箭射出,奈何距離太近,弓弩來不及平穩飛姿增速便已命中,速度不快便無法深入,飛行姿態不穩亂顫,於是連釘在鉅鹿身上都做不到。
射一個血坑出來,箭弩便沒用的耷拉到了一邊,被磨蹭幾下,乾脆落地。
說它沒殺傷力是委屈了點,說它有殺傷力吧,又有點誇獎……
瞬間交戰,新兵的稚嫩與鉅鹿的兇橫,呈最鮮明對比!
正文 章二百零八 蠻人情誼,鉅鹿血祭
“鬥息灌注!給我斷!”一聲厲喝,劉火宅返身幾步,憑欄揮下了手中摩雲刀。
此刀本是營中一都頭斬獲,時常拿出炫耀,不過自從上次,劉火宅將都頭們全數教訓過一遍之後,都頭一病不起,刀也順便歸了劉火宅了。
五重黃器,若論質地,還要比普通玲瓏刀勝上一籌,可以和高階玲瓏刀媲美。
鬥息灌注之下,摩雲刀泛起耀眼的白光,化成匹練斷然橫剁。
鉅鹿有所感應,奈何角與兩個槍兵手裡槍卡在了一起,槍又卡在了柵欄裡,無論如何掙脫不得。
“呦!呦!”鉅鹿晃頭長嘶,竟悍然提斷了石索柵欄,揮頭向後,可畢竟晚了,眼睜睜看著熾刀抹下。
“撲哧!”摩雲刀如切敗革,聲音沉悶。
但鉅鹿一顆鹿頭,還是毫無懸念被切下來了,因為卡在槍與石鎖之間,竟不能落。
鹿血如噴泉湧出,將正向前方的兩槍兵熱血淋頭,一瞬間染成了血人。
兩槍兵無辜的眨巴著唯一干淨的小眼睛,喘息粗重,驚魂未定,不曾從生死之境反醒過來。
“大黃!”撕心厲喝陡然從後傳來,劉火宅腳不沾地,已經凌空躍起,聞聲扭頭,便見一牧州兵勢如瘋虎向他撲來。
揮刀幾下皆夠不到劉火宅,此人一扭頭,竟對著頭身分家的鉅鹿跪哭起來,其聲悲慼,如喪考妣,彷彿鉅鹿是其至親之物。
“既然也有七情六慾,有值得棄刀悲泣之物,為何還偏偏如此好戰,貪婪不休!”半空中,劉火宅哂然喝嘆,腳尖在巖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