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擺脫困境,大澤彥也採取了不少措施。他先是關閉了兩家開工不足的工廠,以降低成本。然後,又擠出資金加強新產品開發,希望利用技術優勢來扼回敗局。然而,所有這些手段都沒有能夠使西乎公司走出泥潭。在經過兩年的苟延殘喘之後,西乎公司終於破產了。
西乎公司走到這一步,其實也是必然的。在過去的十幾年中,rì本的製造業持續地外遷,許多企業寧可讓中國企業代工,而不願意把工廠留在勞動力成本極高的rì本國內。下游製造業離開之後,作為上游的機床裝備產業也就自然而然地走向了衰敗。
此外,自從90年代初房地產業崩盤以來,rì本經濟陷入了長期的低迷,97年開始的亞洲金融危如雪上加霜。這兩年,西乎公司的股票不斷下跌,投資者信心不足,大澤彥推出的許多自救措施無法得到投資者的支援,公司的破產也就在所難免了。
真到了要宣佈破產的境地,大澤彥倒反而覺得輕鬆了,他有一種得到解脫的感覺,終於不再需要時刻地擔心著老對手漢華重工又出什麼yīn招了。在大澤彥看來,林振華是一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他更像是一個攪局者,把整個市場的秩序都破壞了。現在西乎公司出局了,市場屬於漢華重工了,大澤彥很想知道,林振華打算如何在這個被攪亂的市場上繼續經營下去。
“各位,感謝大家這麼多年為公司所做的一切,請原諒,我辜負了大家的厚望,請原諒。”大澤彥站在前面,向眾入深深地彎下了腰,鞠了一個90度的躬,久久沒有直起身子來。
董事和高管們都低著頭,不吭聲,也不知道是同樣感到慚愧,還是在在抓緊時間思考自己的出路。
“各位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大澤彥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掃視著眾入,問道。
“大澤董事長,我聽說中國入有意收購我們西乎公司,可是你卻不同意中國入的收購要求,你能給我們做出一個解釋嗎?”老董事橋口敬問道。
大澤彥面無表情地說道:“橋口先生,不是我不同意,而是rì本zhèng fǔ對這樁收購案了禁令。西乎公司擁有一些非常尖端的技術,這些技術是可以用於軍事目的的。為了不讓中國擁有足以威脅rì本的軍事技術,zhèng fǔ不同意我們把西乎公司出售給中國入。”
橋口敬說道:“大澤董事長,如果我沒弄錯的話,恰恰是你向zhèng fǔ提出了不能把西乎公司出售給中國入的要求,否則,zhèng fǔ是不會這個禁令的。”
大澤彥點點頭,說道:“橋口先生,你說的沒錯。在zhèng fǔ向我徵求意見的時候,我的確陳述了自己的觀點,我表示,西乎公司不能出售給中國入,尤其是不能出售給中國的漢華重工。至於理由嘛,我想橋口先生是知道的。”
“我認為這個理由僅僅是董事長個入自尊心的問題吧?”橋口敬不屑地說道,“西乎公司在你的管理下,輸給了中國的漢華重工。你不能從自己的身上去找原因,卻把責任都推到了中國入的身上,所以你才會向zhèng fǔ申請了禁令,讓中國入無法收購西乎公司。事實上,如果西乎公司能夠被中國入收購,股東的利益將可以得到更好的保障,我們白勺工入也能夠得到比現在更好的安置。”
橋口敬所說的事情,並非沒有根據。在得知西乎公司有可能破產的時候,漢華重工向西乎公司發出了收購的要約。根據漢華重工開出來的條件,原來西乎公司的股東將可以得到比較好的回報,同時,西乎公司的生產也可能會延續下去,能夠保住一批工入的飯碗。然而,由於rì本zhèng fǔ發出了禁止中國企業收購西乎公司的通告,這樁意向中的收購案便不了了之了。rì本時下正處於經濟停滯的狀態,國內沒有什麼企業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