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算是不入落的龍套,隨便被冠以一個路人甲、路人乙的名字而已。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發展中國家的廠商開始逐漸增加了,尤其是中國廠商的數量,更是以每年50%以上的速度在增長。中國展團第一次到法蘭克福來的時候,是全國的參展商共同包了一個展位,現如今,他們整整包下了兩個展廳,居然還嫌不夠。在展館前的大廣場上,幾乎每一幅廣告和每一面彩旗上都能看到中國字。即便不是中國的廠商,宣傳材料也要在英文和德文之外,加上中文的內容,生怕自己錯過了那個龐大帝國的關注。
就剛才這麼一會,從赫迪拉麵前走過去的中國人居然就有四五撥,而高鼻子的歐洲人,只有兩撥。有沒有搞錯,這到底是誰的主場啊!
“這些該死的黃種人,他們遲早要把法蘭克福展會變成中國專場的!”赫迪拉小聲地咒罵著。
“嗨,赫迪拉,你怎麼坐在這?”有人走過來向赫迪拉打著招呼。
赫迪拉抬頭看去,認得對方是法國拉杜爾工業集團的副總裁朱利安。朱利安也是去年參加過聖特羅佩會議的人,在參與壓制中國企業方面,算是做得比較積極的一位。
“朱利安,坐下喝杯咖啡吧。”赫迪拉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子,對朱利安說道。
朱利安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坐下了:“我還得去布展呢,呃……好吧。喝一杯吧。”
侍者給朱利安端來了一杯咖啡,朱利安一邊用勺攪動著咖啡,一邊問道:“赫迪拉,你剛才在這看什麼呢?我好像聽見你在自言自語地說什麼。”
赫迪拉道:“朱利安。你不覺得今年我們歐洲參展的公司數量有點少嗎?”
“是嗎?”朱利安一愣,他扭過頭看了看整個展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好像是少了一點。”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年了。我專門統計過的,前年少了三家,去年少了四家,今年又少了三家……比如說。咱們的老朋友,義大利的昂尼公司,今年沒有來參展。”赫迪拉說道。
“昂尼公司嗎?”朱利安道,“他們的情況我大致知道一些,好像財務狀況不太樂觀,已經在申請進入破產保護程式了。唉,可惜了……他們在齒輪方面一直是做得非常好的。”
“知道它被誰擠垮了嗎?”赫迪拉問道。
朱利安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並不瞭解這方面的情況。並不是每個人都像赫迪拉那樣胸懷全球的,朱利安平rì裡更關注的,是他自己企業的事情。
赫迪拉用手指了指不遠處掛著的一面小彩旗。在那面彩旗上,印著一隻缺了一個角的齒輪。朱利安認識那個圖案,那是一家中國齒輪企業的標誌,這個標誌也同樣鑄在這家企業生產的所有齒輪上。
赫迪拉說道:“就是它,中國茂喬齒輪公司。這家公司生產的齒輪比昂尼的便宜一半以上,把昂尼的老客戶全部搶走了。聽說,它的總裁是中國的一個農民。”
“農民!”朱利安吃驚地問道,“一個農民能夠把一家齒輪公司做到這麼大的規模?”
“是的,就是這個農民,把昂尼公司給擠垮了。”赫迪拉說道。
“真是難以想象。”朱利安輕輕地搖著頭說道。昂尼公司的總裁他也是認識的。那可是歐洲名校畢業的博士,談吐不凡,溫文爾雅,誰知卻栽到了一箇中國農民的手上。
“我早就說過,中國人是最具有侵略xìng的,可惜我們那些目光短淺的歐洲同行們都沒有看到這一點。如果大家能夠集體抵制中國人生產的齒輪。那麼昂尼公司是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赫迪拉痛心疾首地說道。
“呃……”朱利安無語了。在他印象中,拉杜爾集團使用的齒輪,好像也有一部分是從中國進口的,數量還非常不少。如此說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