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昨晚讓仇恩將我帶開的苦心。”
她咯咯笑,“你故意讓他先嚇嚇我,再將你刻意備妥的禮物送給我,是不是?”皇甫憂佩服自己的聰明,“唉,只要是你送我的東西,我都會欣然受之,你又何需如此大費周章?”她偎入金月婭懷中,語氣是柔柔的感動,“我知道你不擅言詞,想要對我好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了,是不?”
死仇恩!笨仇恩!弄巧成拙,金月婭身子僵硬,不敢推開懷中自說自話、自作春夢的小姑娘。
“對了!這次你來怎沒帶來大牙床?它還好嗎?”硬著頭皮,金月婭趕緊將話題轉開。
方法奏效,提起心愛寵物,皇甫憂拋卻柔情,振振有詞,“提起大牙床就一肚子氣,父王不許我帶它來,說怕嚇著你們,”她哼了聲,“父王實在太小看人了,你們國家的人民個個英勇,怎會懼怕一頭豹子?”
金月婭僵笑著點頭,暗地裡感謝銀拓皇帝的英明。
“不過……”皇甫憂笑得很得意,“他有他的規矩,我有我的決心。離開前,我刻意帶了些大牙床的糞便在身邊,沿途拋下小屑讓它依著氣味跟來,我相信以大牙床的聰明,再沒幾天應該就可以找到這兒來的,說到這……”她眼中閃著興奮光芒,“日黎哥哥,你有沒有興趣看看我擱在行囊裡的大牙床糞便?已經乾硬不太有味道了……”
“夠了,憂兒!”金月婭喊停,有些想作嘔,“老實說,我對於這事情興趣不大。”
“不成的,日黎哥哥。”皇甫憂義正辭嚴,“既然咱們即將成為夫妻,日後我的興趣喜好你自然也得一起,你一定要儘快熟悉,將來咱們才能成為一對琴瑟和嗚、婦唱夫隨的佳偶。”
“我會努力的,憂兒。”她不著痕跡的將皇甫憂推到門邊,“可這會兒你該回房收拾行李了,我父王讓咱們至煙霞別官過幾日悠閒日子,再不快點兒,你會來不及跟。”
“要去玩?!”皇甫憂呀呼地大叫一聲,將小貓拋向空中再接住,小貓畢竟不是小豹,膽子較小,嚇得險些屁滾尿流,“好棒、好棒!等等我,我動作很快的……”
丫頭動作果然迅速,話未完人影已遠去。
金月婭苦笑之餘,是滿心羨慕,因為皇甫憂可以當個任性而忠於自我的公主,可以正大光明對著心愛男人表露情意,或撒嬌、或發嗔。
而她,除了暗暗思念那個他曾有過的溫柔聊以慰藉外,什麼都不能做。
鑾車上除了金月婭、皇甫憂和小肚皮外,還有個東倒西歪不斷打瞌睡的太子奶孃虞嬤嬤,鑾車外,是騎著駿馬的皇甫峻和仇恩及幾個侍衛。
為了不太過招搖,引起有心人士注意,且破壞他們的雅興,金玄賓並未安排太多侍衛跟隨。再加上,別宮那兒平日即有不少官娥侍衛,而依皇甫峻和仇恩的本事,能夠為難他們的人該是不多。
起程前,金月婭原也打算騎馬,卻讓皇甫憂給硬拉入鑾車中,好陪她沿途說話解悶,當車裡的人坐定後,皇甫憂瞪大了眼。
“日黎哥……”她聲音透著不解,“你出門還……還要帶奶孃?”
“自小養成的習慣,”金月婭刻意裝作若無其事,“沒聽見虞嬤嬤的鼾聲,夜裡我睡不好。”
皇甫憂努力消化這個理由,面露為難。
“可我睡覺不打鼾,你……不會在咱們洞房花燭夜時,還要個會打鼾的老奶孃陪著吧?”
金月奶一本正經,“憂兒,是你說我們得習慣彼此,方能琴瑟和嗚的不是嗎?我為了你接受小肚皮和大牙床,而你不也該為了我接受虞嬤嬤嗎?”
皇甫憂半天擠不出話來,日黎哥的話似乎有點道理,卻又有點兒說不過去,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旁睡個老奶孃?她突然有點傷心。
“太子!”皇甫憂思索間,轎簾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