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竄入。
是仇恩。毫無原由,皇甫憂紅透一張臉,她也不明白何以臉紅,他又不是和她說話,連瞄都不曾瞄向她。
“即將入夜,今兒個怕是趕不到煙霞別官了,前頭有個小鎮,咱們是否要先落腳,明早再趕路?”金月婭探詢的問:“依你的意思呢?”
“夜路走多終究遇上惡鬼,”他聳肩,“聰明人休息,笨人趕路。”
她點點頭,“依你,咱們歇腳。”
覆上轎簾,仇恩離去,片刻後,皇甫憂出了聲。
“日黎哥哥,你似乎……很聽他的話?”
“認識仇恩是上天的恩賜,他雖沉默寡言,但懂的道理是我的幾倍,”金月婭承認,“沒了他,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可……”她不贊同,“你畢竟是他的主子,不能讓他沒了規矩。”
“我不這麼認為,”金月婭搖頭,“如果自己的決定可能會導向錯誤,那麼,何不在一開始時,就聽從不會犯錯的人的話呢?”
“可……”皇甫憂堅持,“人都會犯錯,也才能成長,靠山山倒,如果有一天,他另有異心……”
“我相信仇恩,”她語氣堅定,“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老天!皇甫憂突然好想哭,她的未來夫君夜晚少不了奶孃,白天少不了貼身侍衛,這就是她的未來?
因為是臨時起意落腳,小鎮裡惟一的客棧並沒有多餘空房,招待並未表露真實身份的貴客。
金月婭知道若表明自己的特殊身份,自然可以得到所需要的房間,可她向來不願擾民,更不喜用特權得到想要的東西,所以眾人只得將就一夜。
客棧只剩兩間空房,仇恩及其他侍衛睡柴房,皇甫憂自個兒一間房,虞嬤嬤在地房裡打地鋪,而兩位皇子將無法避免的睡在同間房裡。
老實說,對於這樣的結果,金月婭有些困窘,並且不得不猜想在這事上,仇恩是否動了什麼手段,畢竟是他先抵達客棧安排空房的。
一路上,皇甫峻不曾與她獨處,因而避免了尷尬,但在聽到仇恩若無其事的告訴他,必須與金月婭同房時,他臉上出現了遮掩不住的驚訝與為難。
“我不習慣與人同房,也許……”皇甫峻建議,“我可以另謀他法,例如野宿……”
“當然可以。”仇恩點點頭,絲毫沒有勉強的意思,“但基於對皇上盡忠,屬下會將太子未盡職,而讓您睡在野地的事情詳加稟報,皇上是力求完美的人,若知曉了這麼失禮的事情,不知會怎麼為難太子,不過您別在意,”他笑了笑,“這不是您的錯,很多人都不習慣與別人同房,尤其您還是堂堂的銀拓國太子。”
一番話堵住了皇甫峻,他不再多話。
晚膳用畢,趁著皇甫峻至澡堂淨身的空檔,仇恩端了杯羊奶進了金月婭所在的房。
“看得出來,”他語氣冷清,“你不但未得手,還引起了他的警戒心。”
金月婭紅了臉,“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這就是我來這兒的原因,”他放下羊奶,“我早同你說過,對於不上道的人,咱們只能用非常手段,這男人意志力堅定,咱們得用些卑劣手法。”
“這羊奶裡……”她不自覺地吞嚥口水,“你摻了春藥?”
他點點頭,“在這野店鬧事總好過到了別官,我刻意選用羊奶,就是要蓋過藥味,他太過機警,咱們得考慮完善,你只要讓他喝下羊奶,在他慾火中燒,忍不住對你動起手腳時大聲驚呼,我會立刻帶著公主過來捉姦。”
她面頰燒燙,“我該在何時呼叫?”
“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他想了想,“在你們兩個都脫去上衣的時候吧,否則改變不了牛皮糖女執意的念頭。”
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