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去聽子揚說些什麼。只得子揚說什麼,她就“嗯”的一聲答什麼,完全沒有仔細想過他到底在說什麼,敷衍了事。
“眉姐,你有在聽我的說話嗎?”
“嗯。”
“你根本就沒有在聽,對吧。”子揚聽出了她的冷淡以及模糊慵懶的睡音。
“嗯。”
“……”子揚只覺得一股怒氣從心中湧了上了,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時候,那個他尋求安慰的人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很可笑,不是嗎?想他每天辛辛苦苦的學習到半夜然後大清早的又爬起來溫書,而另一個人卻逍遙自在的睡大覺。巨大的反差刺激著他的神經,他覺得自己簡直不是來找安慰的,而是來找刺激的。
“有點困,昨天晚上有點晚睡。”
“怎麼這麼晚才睡?看六級的書?”他想起了她要考六級的事情,終於在心底裡找到了一絲平衡。
“不是,看書看多了,也該休息一下,於是就和她們玩雙扣了,剛好四個人……”
“那你六級的事情怎麼辦?不看書了嗎?”本來還以為她和自己一樣,是同道中人,誰知道另外那個人只是在浪費光陰而已,於是,越來越氣。
“我的事情我會有分寸的。”蘇眉有點不耐煩了,她很困,很想睡覺,可是偏偏有人在跟她糾纏一些細枝末節。這時,宿舍的人被吵得開始有點意見了,很用力的翻了個身。
“你總是叫我抓緊時間複習,那麼你呢?你自己怎麼做不到?”既然找不到安慰,那就只好發洩,雖然是無意識的發洩。
“我的事不用你管。”蘇眉聽出了他話裡的怒氣,於是脾氣也上來了。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干涉她的生活再加上她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性格,而子揚的語氣又那麼衝,自然而然的,開始生氣了。
蘇眉生氣了,子揚要在平時,也許就馬上轉移話題意圖平息她的怒火。但是,那天偏偏不!許是因為太久沒通電話,好不容易通了一次又換來這樣的結果,許是委屈太久,想找安慰卻換來別人的漫不經心,總之,他也跟著生氣了起來:“不管就不管,那我以後的事你也少管。”
蘇眉一聽,怒上心頭:“那好,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再見。”
“再見。”
於是雙方馬上放下了電話,各自繼續過各自的生活。蘇眉是矇頭大睡,子揚則是收拾書包準備上學。
珊瑚市的11月清晨,已經帶著微微的涼意,子揚騎著腳踏車,在栽滿紫荊樹的車道上駛過。11月的紫荊樹,花開得正豔,低矮的樹上滿是紫紅色的紫荊花。子揚的一腔怒火,被風吹過後,一點一點的消散。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風花》的歌詞,我的爸爸從前警告過我;不要去靠近風花;那古老的風花;一旦靠近了就會離不開它;就會追逐它;使自己痛苦。但是我沒有聽話;果然;我如今再也離不開它了。
他苦笑了一下,無論如何中午回家的時候要向她道歉。不管這件事是誰錯先,作為一個男人,總是要首先低頭的。
子揚回到學校,將要走進教室的時候,在門口聽見童漓的一聲大叫:“你們再亂說我就對你們不客氣。”她話音剛落,子揚就走近了教室。剛剛還圍成一團的人馬上作鳥獸散。不用問,子揚也猜到了童漓為什麼這麼大動肝火了,他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此刻就更加蒙上了一層陰影。他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回到座位坐好。文木坐在他旁邊,很意氣的拍了拍他肩膀:“大丈夫頂天立地,豈能為區區一件小事而消磨了意志。屁大點事也值得你煩惱半天的嗎?”
子揚聽了,心底略微好過了一點。
文木見他低頭收拾書包,於是繼續寬解他道:“正所謂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你有了,手足你也有了,你比他們幸福多了。他們現在還在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