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害我的!”才仁毫不猶豫地說。
“哼!”江央多吉轉過了頭,開始自顧自吃起早飯,不過他也不忘吩咐下人:“伺候少爺進餐!”
“你還沒說這壺裡到底有沒有加藥?”才仁依然舉著茶壺,執著地問道。
“沒有!”江央多吉沒好氣地說:“我哪裡那麼多藥?早就用完了!”
“是嗎?”才仁的語氣裡透著滿滿的懷疑。
“愛信不信!”
“好吧!”
才仁拿起蒲英的碗,倒上滿滿一碗酥油茶。卻自己一口喝了。然後,他將擺在自己面前的吃食全放在蒲英面前,這就要伸手去推醒蒲英。
江央多吉的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沒加藥嗎?幹嘛那麼緊張?對了。我忘了通知你,以後拿給蒲英的東西,我都會吃一半,也把給我的東西交換給她吃一半。”才仁不緊不慢地說。
“你,你簡直是,瘋了!”江央多吉氣得摔門而出。連飯都不吃了。
才仁低頭看向躺在羊皮褥子上的、蓋著自己的藏袍、還在昏睡的蒲英,心中卻是一酸:都是我太笨了,沒能照顧好她!讓她受了那麼罪!
蒲英昨夜雖然是被甲日抱在懷裡騎馬,但是夜晚的高原寒氣凜然,所以她下馬的時候都快被凍僵了,人也又昏昏沉沉了。
才仁喊了幾聲,又推了幾下,才把她叫醒。
喝了幾口酥油茶後,蒲英從胃裡到身上都漸漸暖和起來,精神也終於好了一點。甚至有力氣接過小碗來,自己慢慢喝。
喝完了那半碗後,她把碗遞給才仁,“謝謝,能再來點嗎?”
“你胃口好了?”才仁一高興,舉著茶壺添茶的手。都有些發抖。
“嗯,好多了。”
蒲英看到才仁發自內心的笑容,也衝他微微一笑。
才仁欣喜之餘,看到蒲英瘦削蠟黃的臉和狗啃過一樣的醜陋髮型,心裡卻更加難受酸澀了。
等蒲英吃完東西后,他向她摘要轉述剛才三哥說的那番話。
蒲英無語了半天。
轉念一想,報信的線軸已經送出去了。阿哥從拉薩一帶到這裡,快則兩三天,慢則三五日。所以,自己應該能在最後死亡期限之前。等到阿哥他們的救援吧?而且五天的時間,難道還找不到逃走的機會?
於是,她違心地答應了才仁,會配合他喚醒自己前世的記憶。
才仁頓時燃起了希望,馬上積極行動起來。
江央多吉信守諾言。沒有干預他們,但他還是帶著十幾名手下,和他們一起行動。
蒲英這才知道江央多吉竟然來了這麼多後援,而且這些人個個精壯悍勇,看上去比他原來那批家奴的素質還要高得多!
這個江央多吉,最初的資料只是顯示他是活躍在中尼邊境的**分子。後來在佛學院的一番接觸之後,阿哥那邊已經修正了資料,認為江央多吉很可能是西藏流亡噶廈的安全部門負責人。
但是現在看來,他所掌控的勢力,似乎遠遠超過了情報部門的估計。
蒲英不禁心生警惕,卻以她目前的境況,只能先暗中觀察著這些人的行動再說。
早餐後,她被要求換上了印度女人穿的紗麗,頭上也蒙上了頭巾。才仁也脫下了藏袍,打扮成了印度朝聖者的模樣。
他們一行人,混雜在上千人的印度教徒之中,開始按順時針的方向,沿著瑪旁雍措湖的南岸轉湖。
聖湖瑪旁雍措的面積很大,湖岸的周長足有60公里,徒步轉湖一圈大約需要四五天。
湖的南岸多是沼澤草甸,又有數條溪流匯入湖中。那些徒步的印度教徒們,還有磕長頭的藏族佛教徒,一路上涉溪跨澗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