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事,真的……”
蒲英的哀嚎並沒有博得池軍雁的同情,反而讓其他人也都起了疑心。
洪琳馬上招呼女生們,“大家過來一下,我們圍個圈子,讓池醫生給蒲英檢查一下。”
梁菲菲等人都紛紛響應,包括十一班的女生們也圍了過來,連李青青也站到了圈子邊上。
富海也和侯隊長帶著周圍的男生們走遠了,並統統轉過了身子,背朝這邊。
在這種情勢下,蒲英再不情願,也只得乖乖地趴在洪琳疊起來的兩個背囊上。
她慢慢地解開了外腰帶,並撩起了迷彩服的後襬,露出了套在體能訓練服外面的那個護腰。
乍一看,這個包著綠色襯布的護腰,綁得規規矩矩、結結實實的,好像沒什麼問題。
細心的池軍雁,卻發現那護腰上下邊緣的部分割槽域,要比周圍的顏色更深一些。
她伸手捻了捻,感覺有些溼粘。又將手指放到鼻子下面,聞了一聞,竟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池軍雁的臉色一變,馬上動手去解護腰側邊的繫帶。
蒲英半轉過身,一隻手抓住了池軍雁的手,央求道:“別!”
“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
池軍雁怒氣衝衝地瞪了她一眼,一把推開了她的手。
護腰解開後,只見蒲英內穿的那件綠色體能訓練服上,後背和腰部的區域都被汗水浸透了,還有兩道暗紅色的血漬橫在衣服的腰部,好像一個醜陋的“二”字。
池軍雁提起訓練服的下襬,讓它和蒲英的面板輕輕地分離。
圍觀的女生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她們都看到了蒲英腰上那一大片被護腰鋼板的邊緣磨得又紅又腫,甚至已經磨破出血、露出了鮮紅嫩肉的面板。
血液就是從面板磨破的地方,慢慢滲出,並浸透了訓練服,最後將護腰的內襯都染紅了。
這樣的情況,不要說是親歷,光是這麼看看,就讓這些女孩子們忍不住把心都揪了起來。尤其是剛才那位說自己的腳底打了泡、還抱怨腰都快被揹包壓斷了的女生,更是不忍直視,咬著嘴唇,緊閉雙眼,扭過了頭。
李青青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蒲英的傷處,心裡很不平靜。
梁菲菲回想起今天無論什麼時候看到英子姐,她都會微笑地回應自己,眼神裡還有些戲謔,似乎在笑話自己的桃花運太多了。
總之在英子姐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一點痛楚,菲菲也沒有聽到她叫過一聲苦,說過一聲累。
菲菲以為這很正常——因為對於蒲英這個女特種兵來說,走幾個小時的山路,能有什麼問題呢?
但她沒想到……英子姐的身上,竟然已經磨成了這樣!而她半個月前都還在坐輪椅!
她是怎麼做到的?
就算是特種兵,也應該有痛覺神經啊!
她真的不疼嗎?
這時,池軍雁代替梁菲菲等女生,問出了她們想問的問題。
她一邊輕輕觸碰著蒲英傷處邊緣的紅腫,一邊責怪道:“皮都磨破了,還讓汗水這麼殺著,你不覺得疼啊?”
蒲英趴在背囊上,平靜地說:“還好吧,沒覺得多疼。比起我和你說過的那次押俘訓練,差遠了。”
洪琳忍不住插嘴問道:“什麼押俘訓練?”
“哦,就是一幫子壞人,讓我們脫了鞋,光腳走了十幾裡山路。”蒲英回憶往事,卻也只是微微一笑,“走到後來,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烙得發燙的刀叢上,地上的每個腳印都是血腳印。腳底板全磨爛不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