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因為有陰涼潮溼的風不時從她的臉畔颼颼地掠過,蒲英知道這小舟漂流的速度還比較快。
尤其是在這麼窄的暗河裡漂流,還能基本保持船身平穩,沒有怎麼碰壁——蒲英不禁對扎西的操舟技術,另眼相看了。
藏族是馬背上的民族。會騎馬的藏人很多很多。但是,藏地的河流不是險峻湍急的名川大河就是季節性河流,基本都用不上渡船,所以要找到會操舟的藏人。那就太難了!
看扎西操槳掌舵的動作如此熟練,莫非他過去就經常從這條暗河出入佛學院?
蒲英此時面朝船尾,不方便看到前面的情況,但她猜測前面的那艘橡皮船上,多半也是由江央多吉在駕舟。技術也應該和扎西一樣熟練。
有時在河流轉彎的時候,她藉著前面反射過來的電筒光線,還看到了沿著河邊的石壁上有一條長長的粗纜繩。
那應該是當船逆流而上時,船伕們拉著船上行的“纖繩”吧?
這個暗河通道,真是既隱秘又便利!
難怪江央多吉馬隊的行蹤。總是那麼神出鬼沒了!
蒲英馬上想到了船上的木箱——該不會就是阿哥他們一直在追查的軍火武器吧?
看起來還真不少呢!
他們又要把這批特殊貨物送到哪兒去呢?
對了,我都失手被擒了這麼久,怎麼阿哥那邊的支援還沒到?
他手下的技術人員雖然不會一直監聽我的電話,但收到我的簡訊後,總該立刻行動、有所反應啊?
此時,不等蒲英再多想下去,前方的光線越來越亮,兩艘小舟從一個洞口鑽出了山體。短暫的地下暗河旅程結束了,蒲英又重見了天日。
陽光一時變得特別刺眼,蒲英趕緊閉上了眼睛。
很快,她聽到前方傳來嘈雜的人聲馬嘶,應該是江央多吉手下的家奴們在這裡等著接應。
他們很快接住了這邊拋過去的纜繩,將小舟拉到了岸邊。
江央多吉大聲吩咐道:“你們把箱子和人抬到大船上。扎西,還是按原計劃,一會兒你帶著這個女人,押著船先到碼頭那兒等我!你們八個人,和我去會場!好了,快點行動!”
眾家奴應諾行動。
蒲英感覺有人過來搬動自己的手腳,便更加小心地閉緊眼睛、屏住呼吸、全身放鬆,以免露出破綻。
鳩山已經下了橡皮舟,見到蒲英被兩個人一個託著腋下、一個抬著腳,一晃一晃地從自己身前經過,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抬起了手臂:“等一等!”
兩名家奴不由自主地腳步一停,隨即又猶豫地看向了自家的老爺。
江央多吉瞪著他問:“什麼事?”
“我要搜她的身,”鳩山平夫彎下腰,伸出手就要去碰蒲英,“我懷疑她身上會有跟蹤定位儀!”
“等等,不用那麼麻煩!”江央多吉立刻走上前來阻止了鳩山的舉動,“我這裡有電子探測器!”
他從懷裡摸出了個方形的小儀器,懸空靠近蒲英的身體,像機場的安檢人員那樣給她做起了掃描。
鳩山這才想起了壇城下面那個有著先進的電磁遮蔽防偵察設施的密室,他不禁再次提醒自己:不要小看了江央多吉。
藏人生活在環境惡劣、交通不便的高原,大多文化不高、見識不多。但是江央多吉本人,卻是喝過外國的洋墨水,又長期擔任著西藏流亡政府的情報安全部門的負責人,他對付間諜的經驗,絕不亞於來自日本情報組織的特工——鳩山平夫。
鳩山猜測,江央多吉其實並沒有相信蒲英的詭辯,也不僅僅是拿她當人質那麼簡單,他一定另有打算。
會是什麼呢?
鳩山轉動著眼珠子,在江央多吉和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