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
李琪走過來摟住了蒲英,拿著毛巾幫她擦臉。
女兵們誰沒在訓練中掉過淚?但都會擦擦眼淚,繼續去吃苦受累。
所以,李琪從沒見過蒲英哭得這麼厲害。
但她也明白,蒲英這些年來揹負著家庭的悲劇、心靈的重創,沒有沉淪、沒有頹廢、沒有報復社會。還能依然相信正義、相信光明——有多麼不容易。
“英子,災難的一切都過去了。你應該高興!”她一下一下地揉著蒲英的背心,將安慰和鼓勵傳遞給她。
“嗯。我知道。”
蒲英終於擦乾了眼淚,勇敢地抬起頭,衝著大家抿嘴一笑。
被淚水洗滌過的笑容,更加倔強而美麗。
“好孩子,來!坐下來。跟伯伯聊一聊。”何副書記拉著蒲英的手坐下,拉起了家常。
在楊大姐和李琪的幫忙回答下。他得知蒲英已經是一名優秀的女特種兵後,不禁高興地說:“好啊,其他書友正在看:!真是虎父無犬女。我想,你爸爸媽媽要是看到現在的你,一定會為你驕傲的。”
楊大姐還提到,昨晚上正是由於蒲英的機警,才及時發現和阻止了顧鳳來的自殺。
“嗯,乾的好!原來是你這孩子立的功啊!”何副書記拍著蒲英的手說:“你們還不知道吧?顧鳳來已經全都招了!”
“真的?”
蒲英、李琪、楊大姐等陪護小組的人都很驚喜。不過,她們可太知道這個顧鳳來了——她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轉變了呢?
何副書記看出了她們的疑惑,微笑著說:“她大概是昨天下定決心去自殺,結果沒死成;今天又知道了我的身份後,終於迷途知返、認清了形勢吧?剛才,她已經答應把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爭取我們的寬大處理。”
“原來是這樣。”蒲英心想,這種案件還真的是攻心為上,只要目標人物的心理一崩潰,那真的是什麼也扛不住了。
這時,楊大姐又忍不住問:“何副書記,那她有沒有交代,到底是怎麼藏下的那把指甲刀?”
這個謎底要是不解開,楊大姐以後再幹這陪護工作都有心理陰影了。
何副書記皺了皺眉,給身邊的一位辦案人員使了個眼色。
那人在領導的授意下,小聲地對幾位陪護說道:“其實很簡單,指甲刀就是藏在她那條打了無數個補丁的內褲裡,帶進來的。她說,之前還有一顆大頭針,也是這麼帶進來的。所以,以後對這些目標人物,連內褲也不能放過,都要徹底檢查!”
“知道了。”
楊大姐總算是放心了。
她原先還懷疑是有人偷偷潛入了招待所,或是幾名陪護中有誰被顧鳳來收買了,所以從昨晚到現在都讓蒲英和李琪必須有一人守著顧鳳來——因為她只相信這兩個從部隊來的姑娘。
現在才知道,不是內部人員出了問題,而是搜查制度還不夠嚴密,低估了貪汙**分子的無恥程度。
何副書記又說起,這次他帶了大批的辦案人員過來,所以蒲英和李琪這兩名編外人員,也可以結束她們的客串陪護生涯了。
李琪忍不住喜上眉梢。她可是真的憋壞了。這種日子,別說貪官受不了,就是陪護人員也很受罪啊。
蒲英心裡卻還有點失落——還是沒能等到案情大白於天下,就要離開山江了。
何副書記似乎看出了她的遺憾和不捨,便又給她透露了一些內幕:顧鳳來、張利軍等幾名涉案的關鍵人物一開口,本案就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特別是對那個官職還在張利軍之上、權勢也更大得多的人物,調查組也已經有了初步的證據,可以對其執行雙規審查了。
蒲英的嘴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