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上次參與的一場手術，遇到醫患官司了？是因為這個所以心情不好嗎？”
秦雨晴愣了下，抬眼看向徐長生深不見底的瞳孔。他可真體貼，連散心理由都幫她找好。徐長生為人處世一直很照顧別人，實在讓人討厭不起來。他遞過來橄欖枝，秦雨晴自然順杆爬下臺階。
徐楠走進去店鋪大門後停了下來，突然轉身說：“我們換家店吧。”
秦雨晴和徐長生都愣住。
徐楠唇角輕揚，說：“裡面顧客有些多，還都是上不得檯面的人。”
秦雨晴皺起眉頭，說：“沒關係的，咱們挑完就走吧。”
屋內從來一名黑色裙裝女人，她的胸口處帶著掛牌，客套道：“徐大小姐來啦，怎麼還不進來都要離開，可是誰招待不周？”
徐楠回過頭，淺笑道：“cindy，今天你在店裡呀。”
被喚作cindy的女人是店長，她似乎和徐楠很熟絡，說：“快年底了，有服務生離職，新人又招不上來，只好回來坐班。”
徐楠淺淺一笑，說：“不過你們家店真是什麼客人都肯招攬呢。”
cindy甜甜笑道：“徐姐，您是我們店老顧客了，我們都是認卡不認人的……人家有卡，我們總不能把人往外推吧。”
秦雨晴聽他們說話，越聽越糊塗，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探頭看向玻璃旋轉門的兩個身影。她不由得身子一僵，戳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名帶著鴨舌帽的格子裝男人並不陌生，他是夏天公司的員工，上午有出現在醫院裡。他陪著瑞海影業的幾個女藝人，其中令她一眼認出的自然是剛剛從他們院出院的白若彤。
難怪徐楠姐懶得進去了……
秦雨晴急忙轉頭去看徐長生，他不過是望了一眼，表情莫測高深，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徐楠和店長cindy客套一番，便上前拉著秦雨晴往停車場邊走邊說：“我帶你去另外一家店。和戲子一起試衣服，再被無良媒體意外拍下來，還不夠有*份的。”
秦雨晴沒應聲，小心翼翼的偷瞄徐長生。
徐長生似乎發現了她的目光，抬眼看過來，兩個人對視片刻，互相扭過頭。
徐楠挽住秦雨晴的胳臂，意有所指似的玩笑道：“我和長生的二舅章亦宸是情場浪子，章氏集團下屬投資部門他來負責，去年投了個綜藝節目，被嫩模傍上，逼宮我二舅媽，我外婆知道後就說了一句話……”
她認真的看著秦雨晴，道：“就當是兒子去外面花錢嫖/妓了……”
☆、第12章 舞會
徐楠的目光很銳利，言語中透著發自內心的厭棄語氣。
秦雨晴愣住，回想起徐楠突然尋她說的話，莫不是小楠姐發現了什麼。
“雨晴走，我們去買禮服。”她很快調整情緒，瞬間又揚起一抹笑容。
秦雨晴沒有深究。興許是察覺出徐長生的沉默，徐楠快刀斬亂麻的和秦雨晴定下禮服，然後結束行程各回各家。
秦雨晴拖著禮服進了家門，秦媽媽坐在客廳沙發處，說：“昨天玩的可好？嗯，我可是聽夏露說你喝的爛醉如泥！”
秦雨晴啊了一聲，撲進媽媽懷裡蹭了幾下，轉移話題道：“媽媽，我差點被病患家屬打，突然覺得有些失望。”
“失望什麼？”秦媽媽果然更關心女兒的心情。
“急救中發生死亡事件是正常的，這並不是我們的問題。本身就是臨死之人，若是搶救回來，家屬千恩萬謝，若是搶救不回來，家屬就開始惡語中傷我們。誰都希望每一條生命都可以活下來，可是這是不可能的。現在對方家屬還要管醫院要賠償，他們連當初急救的費用都沒交呢。明明是無償幫助別人，最終卻換來一盆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