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有想的有道理,我不去了。”
周全的話剛落,半天空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響得象打雷,聲震數街:“周全小兒,汝竟敢造謠沾汙我名聲,吾與汝誓不兩立!道爺亥時在紫金山黃龍觀前等你,若是不敢來,就休要在帝都內欺世盜名!”
兩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個揹著寶劍的紅衣老道在數十米高空飛跑而過,不用說就是吳猛了。
周全大怒,吳猛居然敢跑上門來挑戰叫囂,他正要取符攻擊,謝安的聲音已經響起:“吳道士,好大你的膽子,竟敢跑到謝府來撒野,給我射!”
地面弓弦弩機之聲連連響起,數十支箭矢向空中射去,吳猛跑得飛快,轉眼就消失在黑暗中,並沒有射到他。不過他公開向周全挑戰的目的已達,謝府內外,包括數條街巷的人都清清楚楚聽到了。
想不到以吳猛身份之尊貴,竟然親自跑來示威下戰書,估計是被城裡的流言氣暈了頭。不一時,謝安和支道林,道安、道進師兄弟都急步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數十個拿著武器和弓弩的家丁。由於今天很多人圍在外面,謝安怕有人鬧事,早已命人作了戰鬥的準備。
“元歸,他沒到你這兒來吧?”
“沒有。他若下來,也許就沒這麼風光地跑掉了。”
“元歸不必理會他的騷擾,量他也不敢再來了。想不到他為老不尊,竟然向後生晚輩下戰書。”
周全苦笑,“下戰書的不只是他。”說著他把手上的絲絹遞了過去。
眾人看後都摸不著頭腦,不知是哪方勢力射進來的,但都說不能赴約。
謝安說:“不必理會,兩個約會都不去,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周全說:“不,我倒想去看看。”
支道林說:“吳猛居心叵測,手下人多勢眾,他雖然不敢殺你,卻定會羞辱你。他身為前輩高人卻向你挑戰,不應戰也不失你面子,還是不要去。”
謝安說:“他要真敢亂來,我這就進宮去見太后。”
周全說:“只怕太后也是默許了,否則他怎敢亂來。”
眾人盡皆默然,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禇太后駕馭臣子的手段遠比表面看上去的高明,她要的只是最有能力和潛力的人,不管怎麼爭鬥,誰勝誰負,她得到的都是最強的人才。如果周全鬥不過吳猛,那就不值得重用了。當然也還有一種可能,大將軍司馬昱見周全、支道林、釋道安這三個大名人都“投靠”了謝家,並且弄得這麼轟動,想給謝家一點警告,所以派吳猛以個人名義來挑戰,殺了周全謝家的人也不能說什麼。
周全本是一個比較隨和的人,一向與人為善,在五斗米教呆了一年,更讓他學會了忍辱負重,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自己的性格和執著了,對於吳猛的公然上門挑戰,他決對不能容忍,不能退縮。“不管他們玩什麼詭計,我偏要去赴約。這並不是因為面子問題,其實我並不怎麼把這虛名放在心上,輸贏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這是對我的挑戰。要是我不敢去,就會對信心造成極大打擊,影響深遠,所以我不但要去,而且還要自己去!”
謝安和支道林等人都露出思索神色,雖然不是很贊成他去冒險,但也不好再勸他。
周全又說:“我的功力雖然大進了,但卻欠缺實戰經驗,人只有在逆境中,在重重壓力中才能得到鍛練,激發出自己的潛力。這是我對自己的一次嚴峻考驗,與他比一場,今後我就不畏懼任何人了,所以我要去!”
牛夢說:“大哥說得對,打不過也要去!”
眾人愕然望向他,牛夢憋紅了臉,“我,我小時候最怕狗,看見大狗就嚇得尿褲子,特別是村裡東家那條大黑狗,兇得象狼一樣。七歲的時候,有一次大黑狗掙脫了鐵鏈,追著我咬,